A大,男生宿舍。
江浪回宿舍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说好的晚上多聚一会儿,结果你倒好,一吃完饭就跑了,害得那些女生都没什么兴致,早早就散了!”
江浪一边拖鞋一边开口道,“凌风那小子叫了几个人去唱K,也就我对你好,怕你一个人寂寞,回来陪你!”
江浪回来的时候,顾淮正斜支着额头,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
浓稠的夜色掩去了他的面容,只能看到冰冷的下颚线,夜色中的背影透着疏离,就好像是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
顾淮这个人,头顶上的光环太多,光是那张招人的脸便让他生来就受瞩目,虽然是有那么一点高岭之花的感觉,但其实一点都不孤僻,相反情商很高,在人际交往上也是游刃有余。
不过,实际上,他对谁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情绪也极少有起伏的时候。
“你什么情况啊?心情不好?”
江浪稀奇地发现顾淮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还是哪里不舒服?我今天在靶场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会脱靶?”
他跟顾淮比较熟,知道他之前在国家射击队待过,还破过世界级的射击记录,那记录至今没人打破。
他们今天玩的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他闭着眼睛也不可能脱靶。
“伤了手腕。”
阳台上的夜色里传来顾淮略带敷衍的回答。
“好端端的怎么伤了手腕?要紧吗?”
江浪拿了两罐饮料,走到阳台,递给顾淮一罐。
“谢了。”顾淮随手接过。
他似乎刚洗完澡,简单穿着一件白衬衫,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这会儿头发微微有些凌乱,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走近的时候,江浪无意中看到了顾淮的额头上有点脏,于是伸出手想给他擦了,“你怎么洗澡不洗头?脑门上什么东西啊?好像有泥巴……”
江浪刚伸出爪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手腕。
江浪手里的饮料一晃,泼出来大半。
江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卧槽!疼疼疼!松手!你特么想我死了守活寡啊!”
“手欠?”顾淮的语气那是相当嫌弃。
顾淮说完,随手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野性又肆意的动作牵动起锁骨流畅又惑人的线条,还没完全干透的水珠顺着锁骨缓缓隐没在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