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想来周大娘有担忧。不过我到底是烈王妃,我要是不操办,日后叫西凉月怎么做人呢?”王稚轻笑:“放心,我办不好的,还有殿中省的人帮我。府上也有长史,错不了。”
“岂敢岂敢,奴婢是说您辛苦,有您操持,自然是好事呢。”周大娘笑着道。
“那就好,你们原来也辛苦,就先去歇着,什么事也不急在今日。”王稚端茶送客。
周大娘起身,礼数周全的走了。
回到了预备的丹凤院,她吁出一口气:“这王妃娘娘,小小的年纪,真有气势。”
“多有气势?再有气势也没用。咱们家的姑娘是西凉贵女。那二皇子常穿着西凉衣裳,自认也是西凉人。就这么一点啊,就比什么都强。”柳大娘哼道。
周大娘对她一笑:“老姐姐说的对。”
等柳大娘出去了,周大娘的干闺女翠柳笑道:“她只念着人家是西凉人,倒是忘记了自个儿祖宗。”
“好闺女,你是个明白人。这里是哪里?这是长安城。天子脚下。天子是什么?天子可是从中原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周大娘哼了一声:“日后放明白些吧,别得罪了王妃,惹出事端。”
“娘放心吧。”翠柳点头:“您的住处,女儿给您收拾了,您先歇息。”
正院里,花奴道:“这个婆子还算规矩,就不知别的。”
“日久自然就知道了,不管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前院里,从外面回来的薛绍冲也知道了这件事,没发表任何意见。
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事。
到了正院与王稚吃了晚膳后,就拉着娘子活动去了。
第二天早上,又是晚起来的一天。
王稚躺在榻上看着薛绍冲起来,将团着的里衣从被子里头揪出来。
本以为他顺手就丢一边去了,结果他竟然拿在手上闻了一下。
“就穿一日,不会有味道吧?”王稚好奇。
薛绍冲抿唇:“有,很香。”
然后垂眸看王稚:“你很香。”
王稚……她一下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脸,死男人,一本正经的瞎说。
薛绍冲双眼含笑,叫人进来伺候的时候,就指了指那件里衣:“穿这个。”
花奴一愣:“这……昨日穿过的,奴婢给您拿来了新的。”
“就这个。”
花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