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比……
“姑娘啊,人一辈子那么长,跟皇家的子弟成婚,就注定不可能叫他守着你一个人过。民间百姓今年收成好,还想卖了谷子娶个二房妾呢。贵族子弟里有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吗?咱们女人都憎恨这样的,可又能怎么样?何况,娇娘是正妻,你不是。这世上只有正妻容不下妾,没有妾容不下主母的道理。”
这话里的悲哀,西凉月听不懂也不屑于听。
可怀英说的,又何止一个西凉月?
最后她也不知听进去几句,终于是走了。
贵妃叹气:“这大概就是儿女债吧。”
“二郎心里是有数的,至于西凉月,她还小。之前过得太顺了,被宠爱的过了头。不像娇娘,自幼进了宫,皇后娘娘就是再疼爱,她也终究知道这不是家里。说话办事不能随心所欲。有今天,是自己打熬的。”怀英道。
“你说的对,我是万不想管儿子后院宠爱谁。之前大郎后院闹成那样我也不想管。如今到了二郎这里,难不成我就愿意管了?”贵妃真是很无语:“一个个的不给我省心。”
“娘娘还是息怒,真要是叫二郎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场事端。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大将军一些脸面吧。”怀英劝道。
贵妃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如今贤妃母子虎视眈眈,她自然是不愿意惹事的。
薛绍冲请出连浩请的正大光明,一点都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烈王府里,烈王两口子,还有吒卢沙略,贺恒几个都聚在一起。
“来,喝一杯。”吒卢沙略举杯:“出连兄不常在长安,但是咱们也算熟悉了。”
出连浩忙举杯:“吒卢兄客气了。”
“吒卢沙略排行是老大,出连将军也是老大。有缘分。”贺恒道。
“贺兄这缘分来的真是……”出连浩笑起来:“生硬。”
“哈哈哈,管他呢,再来一杯。”吒卢沙略道。
薛绍冲也举杯:“来。”
王稚跟着举杯。
“西凉虎和姜四不在,咱们几个总是孤单了些。闲娘也快成亲了,听说那姜九郎天天往岳家跑。逼着闲娘她爹说这样不合规矩,如今才去的少了。”贺恒笑道。
“这倒也是个好事,当初只说她找的人不好,如今看,传言不可尽信。”王稚道。
“是啊。”贺恒感慨一笑:“确实是不能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