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肿胀的不成样子,眼皮到颧骨的伤看着是利器所伤,估计好了也会留一条难看的疤痕。
从江南到京城,路途遥远。一个长得好看的囚犯他的遭遇能有多好。
这伤是他自己在囚车的木刺上划的。
此时他声嘶力竭的叫喊:“求求你们,我只想写一封信,求求你们,我只想写一封信。”
他接连三天就这么一句话,反复叫喊。
消息传到了东宫,王稚都知道了:“实在想写就叫他写,写了也不见得能送出去。反正都要死了,我还挺好奇。”
此时已经是金秋,她将身上的罗衣拢好。
“那奴婢跟前院里说一声?等储君回来好告知?”花奴问。
“行啊。”
薛绍冲听是王稚的意思,也就允许了:“你亲自去吧,看他写些什么,写好了送来给我看。”
贺楷应了就去诏狱找人。
游荆许久没有回神,还在叫喊。等贺楷踢了一脚监狱门他才回神:“准了?准了吗?”
“准了,我带了纸笔,你可以写了。”贺楷看着他都伤眼睛,当年的游荆可是意气风发,如今也就只是活着而已了。
自有人打开牢门,他很激动的样子等着。
打开了枷锁,他在自己脏污的囚服上搓着一双满是伤痕的手。他想尽量弄干净。
狱卒将一个小桌子摆在他面前,笔墨纸砚都放好。墨汁也已经磨好。
游荆颤抖的手提起笔,倒是不加思索的写了好几张。
“就请储妃娘娘过目吧,请娘娘过目吧。如果可以,就请送出去,就送出去。”他神经质的笑:“送不出去也没事,告诉她,告诉她。”
贺楷收起信,深深看了一眼游荆,只是摇摇头。
三日后,假冒前朝皇室后裔的游荆和他哥哥游必腰斩弃市。
一杆官员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游家灭了九族。
他们是一点都不冤枉,从一来是,就是前朝官员,心里就没有大安。
是真的想要反了大安的。
所以有这个下场也只能是咎由自取。
王稚拿到了那信看的直皱眉。
薛绍冲抱着她跟她一起看。
“他说他虽然欺骗了大公主,但是对她得喜欢却也是真心的。”王稚的眉头死死皱着:“我的建议是,这信烧了吧。”
通篇都是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