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回头:“十一哥不怕?”
朱椿点头:“怕,怕也要去。”
朱柏又说:“我也不是为你一人烧旗子,所以你大可不必跟着我去受连累。”
朱椿挺胸:“我是兄长,断然没有让弟弟一个人去受罚的道理。”
正说着,其他皇子也跟来了。
朱柏有些惊讶:“诸位兄长这是”
朱樉不耐烦一挥手:“走吧。走吧。自家兄弟,说那些个干什么。”
朱棣也说:“父王就算真生气,看我们一起去求情,也不会罚你了。”
朱柏叹气:“行吧,兄长们要跟着就跟着。”
他们这么讲义气,搞得他还多不好意思的。
其实又不是去打群架,人多有个鬼用。
想想,等下皇子们一字排开脱了裤子挨打,那场面倒是挺壮观的。
朱元璋本来叫了朱柏一人来问话,结果十个都来了,一瞪眼:“干什么?要造反啊??”
朱樉和朱棣带着其他皇子跪下了:“求父皇不要罚十二弟。”
倒是朱柏自己直挺挺立着,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
朱元璋脸色稍缓,心里还有些窃喜。
今日他们兄弟携手过来那个画面,真是让他太感动了。
本来还在琢磨刚才他们是不是怕受罚故意演给他看的,结果这会儿他们又一起来为朱柏求情。
果真是兄弟友爱。
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
朱元璋暗暗好笑,干咳了一声:“都起来吧。有什么好罚的,他都跑了第一了。”
皇子们这才面面相觑,纷纷起来了。
朱元璋问朱柏:“你做的那个妖孽之物,叫什么?到底是跟谁学的。”
这东西明摆着就不是本朝的。
他选入大本堂里的藏书也都是他亲自选的经书典籍,根本不可能有这类书。
朱柏都没出过宫,也没有接触过工匠,怎么能两三天工夫折腾出两个这么古怪的东西来?!
他刚才想破了脑袋,得出结论:蓝玉要么就是偷看了墨家禁书,要么就是那厮勾结外敌,然后为了赢,不顾冒险教给了他的这个逆子。
“那个叫自行车。”朱柏知道自己乱说就会穿帮,所以早准备好了说辞,手一指文渊阁,“文渊阁里有书上画了图,我请师父依葫芦画瓢帮我做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