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摇头:“画不好,费脑子,不画了。”
朱元璋皱眉说:“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你那画工确实不行。朕看着都费劲。”
朱标恍然大悟,其实朱柏画的东西,他也看了,还有点意思。
老朱平日没什么消遣,难得也看得上瘾,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想方设法满足父亲。
可是朱柏那牛脾气,朱标也知道。
说不画就死也不会画了,跟决定开始画的时候一样让人莫名其妙。
况且这会儿才让朱柏提高画技也来不及了。
朱标上前行礼:“儿臣有个主意。”
朱元璋抬了抬下巴:“说来听听。”
朱标说:“不如交给宫里的画师和国子监的学生来,由十二弟把故事口述给他们记录下来,回去写成书和画成册,再呈与父皇。父皇日后也可以反复看着解闷。以后十二弟有什么新故事了,都可以这么干。”
朱元璋一听频频点头:“这个好。不过不用叫国子监和画师了。大本堂的那几位夫子都是朕万一挑一的才子,叫他们办就是。”
光看画觉得没意思。要是能用通俗的文字写出来,倒是挺有意思。
而且这一次看了朱柏画的故事,他才觉得自己选的那些书着实枯燥无趣,怪不得皇子们都不喜欢。
朱标又说:“只有一点。民间若是有人借着刊印这本书,要刊印别的相似书籍,当如何是好。”
朱元璋想了想,又说:“民间刊印之小说,交国子监审查过,若没有叛乱犯上,污蔑圣人、蛊惑人心,荒淫污秽的文字便可出版。”
朱标忙行礼:“父皇圣明。”
他本来也是个喜欢看书的,苦于老朱对书籍刊印规定得太死,许多书连看都不能看,更别说印刷售卖了。
这严重禁锢了文化、艺术发展和知识传承传播。
群臣和他都苦于此已久,却找不到好机会来劝解。
这一次老朱松了口,于公于私可不都是一件大好事吗?!
更是本朝一大进步!
朱元璋转头又望着朱柏,问:“你跟着刘夫子学了几日,学得怎么样了?”
听说朱柏几日都不曾去刘府上了,肯定是那刘伯温那老东西不好好教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