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回去吧。”
胡顺妃也是披头散发,披着件衣服,只带着一个宫女,手里打着灯笼。一看朱柏安然无恙,她才忙转身走了。
朱柏又回来跪着。
朱标俯身:“求父皇莫要气坏身子,早些回去休息。这件事都是儿臣的错,明早儿臣自己来御书房领罚。”
朱元璋又哼了一声:“呵呵,哪有这么便宜放过这小子。明日早朝,你带着这小子一起来,朕要在朝堂上好好罚他。”
朱标和朱柏都有些沮丧。
要是父子三人在御书房关起门来说话,万一有什么破绽还能想办法补救。
到了朝堂上,就不是他们三个能控制得了。
那些言官个个如狼似虎,嘴贱舌滑,非要让一个人倒霉不可。
到时候是牺牲朱柏还是牺牲朱标呢?
牺牲自己,朱柏觉得不划算。
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况且这事,他纯粹是助人为乐,总不能舍己为人到这个地步。
牺牲朱标也不行,他做的那些也都白做了,朱元璋也不可能让朱标担着。
那到最后还是只能吕莲儿和吕本一家自己承受了。
怎么想,这一晚上都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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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打霜的天气,冷得刺骨。
天还没亮就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实在是有些痛苦。
朱柏富贵强行开机,然后哆哆嗦嗦穿好衣服,在宫人们侍候下穿衣洗漱,揉着眼睛被富贵牵着往奉天殿走。
迷迷糊糊间,觉得换了人牵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朱标。
看来朱标昨天下半夜也没睡着,顶着一对又大又深的黑眼圈,原本苍白的脸,越发显得尖瘦。
朱标小声说:“是我连累十二弟了,等下殿上见机行事。”
朱柏靠着他,含含糊糊地说:“这都不打紧,殿下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才重要。”
真是执念好深,时时刻刻记得这个。
朱标哭笑不得,胳膊一抬,用他的大氅把朱柏包起来。
文武百官在深蓝色的晨光里从奉天门排着队走了过来,文官左,武官右。
虽然两边各有五六十人,可是在偌大的广场上却好像两队在深海里潜游的鱼群,悄无声息,整整齐齐。
他们进了大殿,在自己位置上站好后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