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朱在看折子。
老朱斜了朱柏一眼,看他那兴奋得两眼放光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勾了勾嘴角:兔崽子,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他假装没看出来朱柏的迫切,不紧不慢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朱棡话。
朱棡也收起那副懒散的模样,恭恭敬敬答话。
“今日中城如何?”
“回父皇,井然有序,没出什么大事。”
“最近物价如何。粮食多少钱一斤。”
“上好江南银芽米,一两银子一石,普通糙米六到八钱纹银一石,碎米五钱银子一石。上好细白面八钱纹银一石。其余小米,大豆,高粱略比白面,大米便宜。”
“鸡鸭鱼肉呢?”
“品质不同,价格略有差别,平均算下来,约一贯钱一斤。”
“数量种类可还丰富,买的人多吗?”
“基本齐全,挺热闹的。”
朱元璋很满意:“不错,去年饥荒,今年年初能保持这个价格,也是不错。”
朱柏一边听一边暗暗倒吸冷气。
朱棡刚才看着一副闲散模样,竟然对市场上的物价这么清楚。关键他说的这几个价格,跟我刚才瞥到的差不多,可见他也不是胡诌的。
朱元璋对朱棡摆摆手:“行吧,你们回去歇着吧。”
朱棡走了,朱柏却不动。
朱元璋冷笑:“怎么?良心发现,想陪我跟你大哥看折子?”
朱柏涎着脸凑过去:“父皇,儿臣要跟您讨个买卖。”
朱元璋哼了一声:“你又看上了什么?”
朱柏说:“应天城的官牙。”
朱标一听就紧张起来,不停地瞥着朱元璋。
自从洪武元年老朱杀了一批牙行的人之后,整整八年没人敢再在老朱面前提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