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说:“儿臣打算把查不到契根的房契全部定为假房契,宅邸直接收归朝廷所有。”
老朱更惊讶,转头看着朱标:诶?这小子这出去一趟,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咱一直以为只有朱柏那个逆子才会这么说话。
老朱想了想问:“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朱标说:“父皇说过,前朝的文书档案都保存得很好,所以压根就不会存在契根找不到。找不到就是假的,不用费劲掰扯了。”
老朱心里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朱柏跟朱标说了什么。
不然朱标下不了这种狠心。
其实老朱挺高兴的。
因为朱标缺的就是这种无赖精神和决断力。
他点头:“好,咱支持你。”
朱标说:“父皇,请您把这个当作命令在朝堂上宣布。到时候反对得最激烈的,就是利益受损最严重的。”
老朱冷笑:“是啊,咱也想知道,谁有这么大本事。”
次日老朱在朝堂上宣布这条新规定。
户部的人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声音。
反而是常茂,也就是常遇春的长子,站出来说:“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从前朝办理最后一份官契至今,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就算是卖家能在战乱中幸免,多半也老死了。若是因为这个就不认官契的话,恐有损朝廷的威信。”
朱标凉凉看了一眼常茂。
常茂竟然也有份?!
这可是我的大舅子,我的发小啊。
难怪朱柏说不要查了。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朱标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朱柏。
朱柏这会儿百无聊赖用指甲在抠那个玉圭上的纹路。
然后康茂才之子康铎又站了出来:“臣赞成郑国公的话。不可一下全否认。”
朱标暗暗冷笑:是了是了。康茂才前朝集庆路水军主帅,家里肯定有几份之前城里的房契,比着做就是。
老朱冷冷望着常茂和康铎。
那两个人意识到不对,都低下了头。
他们两有个共性,就是父亲都是开国重臣,然后为老朱战死。
老朱看在他们父亲的面子上,平日里对他们要宽容许多。
朱标跟他们关系也很好。
这让他们有一种错觉,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