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才灰溜溜把儿子扶了回去,就找李淑妃哭诉去了。
自从邓哻闯宫的事情之后,外戚如今想入宫见嫔妃是难上加难。
李大才只能花钱进皇城,然后在宫门楼下对站在楼上的李淑妃哭诉。
李淑妃听说大侄儿挨了打,气得浑身直哆嗦,回到寝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欺人太甚。这分明是那死孩子为了阻止我们李家接手官牙设的圈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那边朱柏自然不会给李淑妃恶人先告状的机会。他从官牙局回了宫,直接去跟老朱说这件事了。
“父皇,儿臣今天遇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老朱乜斜着他:“说吧。你又算计谁了?”
朱柏讪笑:“父皇,您这么说多伤儿臣的心。儿臣今天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纯粹看热闹。”
老朱哼了一声:“咱怎么就不信呢。”
朱柏微嗔:“您这样,父皇,儿臣可没法说了。”
老朱:“说呗,还能憋死你?”
朱柏说:“今天官牙局的一个客人被八个人埋伏群殴,竟然毫发无伤,还赢了。”
老朱一听立刻皱眉:“谁这么大胆,竟然无视大明律公然聚众殴人。”
朱柏说:“说来也巧,行凶之人是官牙局的经纪,上午他想打这客人被我们制止了,大概是气愤难平,下午又叫了人去围殴客人。”
老朱咬牙:“什么经纪?!三番五次打客人,这不就是个土匪吗?要是咱在的话,直接把他杀了省事。到底是谁?”
朱柏:“李大才的长子,李世茂。”
老朱一哽,瞬间暴怒:草,李家的人怎么就不知悔改呢。连咱的生意都敢来坏。
朱柏叹气:“父皇啊。李世茂来官牙局几日,一个客人都没有拉到,反而吓跑了好多人。就连银庄都被挤兑,一下取走了几万两。今日他还打了客人,明日可能更会出现银庄挤兑。儿臣花了几个月辛辛苦苦建立的信誉,毁于一旦。”
李家那种毫无诚信可言的人,是咱也不信官牙局了。
老朱这会儿只心疼银子,皱眉问:“那如何是好?”
朱柏说:“只能做戏给客人们看了,儿臣在官牙局门口按大明律罚了李世茂,并说永不录用李世茂。希望能挽回一点官牙局的信誉。”
老朱点头:“光说李世茂不行。咱明天就下一道旨意,外戚要是想染指官牙局和银庄,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