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这么轻松地说着这件事。
他从韦笃的神态中,很清楚地看到了这点。
韦笃答道:“怕啊,怎么不怕,怎么会有人不怕死呢?”
“那还为何这么镇定,包括你的夫人?”
中年男人笑着解释道:“看你们这架势,真要杀我们,不过是一刀一个,就是真要有这件事发生,宝刀锋利否?内妻一向吃不了疼痛之苦。”
林岂天有些无语。
这让他回想起曾经在书院和读书人拌嘴皮子的时光,是屁话一堆,能听的其实没几个字。
林岂天笑笑,“身正不怕影子歪斜,韦先生,纵使是这样,你也暴露了,没有一个凡人能在这种时候遇见登门的我们还能镇定自若。”
韦笃也笑笑,“你看,你自己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何不直接问,还要我先说?”
林岂天皱起眉头,想了一会才知道自己是完全中套了,自己没摸清韦笃的底细,自己就快要被他吃透了。
韦笃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来这可能有三件事,一是寻人而是寻物三是复仇。”
“我们有仇,但是那仇不可能来找我们,我们夫妇现在是身在屋檐下,一身清贫,寻物怕也用不上我们,那就只有寻人了”
韦笃闭上眼睛。
这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恐怕是韦夏至出事了。
已经有数月没有见到韦夏至了,传言几个月前,还有不少粗人把芦苇镇封锁了。
这些都不是好消息。
好在韦夏至期间托人送了不少银子过来,才让他们安心,最近也正要打算回去看看韦夏至。
韦夏至年幼时走丢又回来绝不是偶然,韦笃一直知道,但是他真是凡尘之躯,了解不了更多的东西,只是希望韦夏至以后都能平平静静的活下去。
“说吧,是找什么?”
林岂天双手皆是放在桌面上,微微附身,眯眼笑道:“敢问先生是不是认识韦夏至。”
中年男人脸色平静,林岂天却能从他眼中看到了翻江倒海。
尽管韦笃表现得很平静,但是微微缩小的瞳孔,已经暴露了一切。
这其实很细微,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这么点时间下来,林岂天夜闯宅院到现在,韦笃都是一直风轻云淡。
所以这点细节,在林岂天眼中,被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