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可是一分没少过。
现在张居正这个大权臣不在了,这帮贱儒,开始吆五喝六,一会儿皇宫鼎建,一会儿佛塔靡费,一会儿聚敛兴利,就差把亡国之君的名头扣在皇帝的头上了,比如处置礼部张程,就是罢官永不叙用,张程明明是受贿弄了一堆的歪瓜裂枣,却被一些个贱儒描绘成了忠君体国的典型,张程干的事被理解为了不让皇帝沉迷于女色之中。
张居正听闻眉头紧蹙,他拳头紧握,嘴角抽动了下,厉声说道:“凭他们,也敢如此藐视陛下?好大的狗胆!”
张居正动了真怒,他虽然知道朝中的事儿,但是不知其详,一听皇帝委屈巴巴的补充细节,那股子睥睨的气息一下子就出来了。
张居正其实很少发火,尤其是对朱翊钧,在张居正看来,皇帝陛下做的已经做到了几乎极致的地步,自从成祖文皇帝之后,哪个皇帝天天去京营操阅军马?就是比较频繁的宣宗皇帝,那也是一个月见不到一次。
说是祖宗成法,其实是马上得天下的成祖皇帝的个人成法罢了。
但是朱翊钧做到了,所以张居正从来不对朱翊钧发火,但是面对张居正怒火的人,知道这股怒火的可怕。
王崇古真的有话要说,若不是张居正当初打疼了,王崇古现在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张傲天居正,嘴一抽动,全天下的官吏都要抖三抖的主儿。
张居正很快就琢磨出不对了,就小皇帝的性子,谁能欺负得了他?
张居正还不了解小皇帝,有道爷的权术,那手段层出不穷,连张居正看了都瞠目结舌,有武宗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担当,有不可阻挡的锐利,这帮贱儒们能斗得过皇帝?
“陛下也是说笑了,在陛下眼里,贱儒聒噪不过是小事儿而已。”张居正睥睨的气势一收,变得温和了起来。
“就知道骗不过先生。”朱翊钧笑了笑,自己卖惨没有得逞,张居正没上当而已。
“每个月二十三号咱都会过来,成为常制,若是有胆子,来就是了。”朱翊钧告诉了张居正他的计划。
每月二十三号都过来,朱翊钧说到做到,只要动作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出来,他在故意卖一些破绽,把人勾出来,然后将其族诛。
现在连戚继光都走了,这帮贱儒还不出手,就真的太胆小如鼠了。
“先生,王崇古这厮入了阁却不入阁办事,吕首辅忙的不可开交,可有忠君体国之人,推荐任事?”朱翊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