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朱载堉出列俯首说道。
重新编修就是为了让它更加容易理解,朱载堉弄明白了缀术的内容,大明当下的纯粹数学的研究,居然还不及一千年的祖冲之和祖暅二人,实在让朱载堉汗颜。
缀术讲的东西,其实就两个,一个微分,一个积分,微分是无限分割,积分是求和,这俩东西隐隐之间有着某种普遍的联系,但是还缺少一个关键的工具,将他们转化,朱载堉正在研究它们的关系。
现在缀术已经加入了国子监太学生的豪华算学教科书之列,成为了明理堂的教科书。
的确是有福气的,这种孤本再传的案例很少很少,这不是福气是什么?
“好好好。”朱翊钧不住的点头,对朱载堉的工作做出了高度的肯定,又对皇家格物院的博士们进行了一轮恩赏,这些博士都是宝贝疙瘩,王崇古在营建皇家格物院,还专门给他们营建了住所,独门独院,配有铁林军护卫。
朱翊钧拿起了第三本奏疏,脸立刻黑了下来。
首辅吕调阳,次辅王崇古面面相觑,皇帝陛下就是属狗脸的,这脸说变就变。
“山西道监察御史王致祥知在不在!”朱翊钧拿着手中的奏疏,面色不悦的说道,连语气都森严了几分。
“臣在。”王致祥一听到自己被点名,吓了一哆嗦,裴应章被打了二十廷杖,被拖回来的惨状,就在眼前,王致祥颤颤巍巍的出列。
“尔上奏来,言亲亲之谊宗室之福,为郡王之下婚丧给配,朕问你,钱从何来?”朱翊钧将奏疏放在了一旁,询问王致祥。
万历元年末,忠君体国侯于赵上奏言事,最终郡王之下全部自谋生路去了,朝廷也停止了郡王之下、五服之外的宗牒,这王致祥说要给婚丧官给。
问题来了,钱,谁来出?
不谈成本,光谈好处,彰显亲亲之谊,那自然是好,成本呢?
“自然是国帑内帑。”王致祥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他的奏疏违背了圣意,或者说没有体会陛下对奏疏的具体要求,自从上次朱翊钧和张居正讨论成本二字之后,对于奏疏就进行了规范,说一个政令,不能只谈好处,要依照矛盾说,将另一面展现出来,把谁要付出代价说明白。
王致祥这本奏疏,违背了这一基本原则,所以让皇帝生气。
王致祥说的问题的确存在,自从嘉靖二十九年,朝廷财用大亏之后,就一直在薄待宗室,这是违背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