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驾玉辂,说今年过年银被人给克扣了。”
“臣等遵旨。”戚继光和谭纶领命。
京营过年的时候,每人一银,这是万历元年定下的规矩,至今已经六年,大明京营拢共就十万人,过年银十万银,对于皇帝而言,九牛一毛。
“今年京堂百官的过年银,还按照惯例,四品及以上每人二两,五品及以下,每人一两,大司徒,户部的审计,辛苦一些,最好在腊月二十四之前把账本报上来。”朱翊钧看向了王国光和张学颜,颇为诚恳的说道。
“臣等遵旨。”户部两位堂上官俯首领命。
朱翊钧交待了一大堆的活儿,而后看向了张居正,笑着说道:“先生,今年入京朝见的外官和百姓安排妥当了没有?”
“没有。”张居正俯首说道。
“啊?”朱翊钧一愣,向来雷厉风行的张居正,居然还有拖延症的一天?!去年张居正人在丁忧,还上奏‘推荐’了觐见的外官和百姓,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张居正居然还没办好?
“接见外官、耆老、百姓,自然陛下钦定为宜。”张居正端着一只手,十分确定的说道。
张居正丁忧回朝之后,和丁忧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张居正不再擅权,即便是陛下鼎力支持,但是张居正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能,作为元辅,辅弼国事,而不是作为摄政王,事事他都要参与决策。
这是最大的变化。
“如此。”朱翊钧也没有多言,应承了下来。
张居正丁忧就是为了归政,回朝结果还不能归政,那不是白丁忧了吗?
朱翊钧结束了廷议,安排了年底之前的诸多事务,限期完成,安稳过年,今年的新政有两个大的方向,一个是遴选官考,这一个已经如期进行,制度设计在王崇古补充了监当官之后,变得更加完善;迁徙富户入京,也出现了新的矛盾,南衙数千富户如期入京。
“陛下,三娘子,需要安排一下吗?”冯保询问着陛下,至于安排什么,冯保没明说,但是他相信,陛下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朱翊钧思考了片刻,摇头说道:“算了,麻烦。”
倒不是朱翊钧嫌弃三娘子,这的确是一场体液的交换,何尝不是一种政治交换?在政治游戏的框架下,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朱翊钧对妖艳美妇还是有些兴趣的,谁还不是个曹贼呢。
可是这玩意儿,事涉大明皇位继承,就马虎不得,三娘子万一带球跑路,万一朱翊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