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忙碌,除了要见座主张居正以外,凌云翼还要和六部明公们见面,说服六部明公支持,来确保这次入京,能够不虚此行,自己希冀之事不会落空,另一方面,凌云翼还要去都察院拜拜码头,还要见一见当初的同窗、同乡。
如此忙碌,一直到三月初,凌云翼才终于清闲了一二,他带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全浙会馆,他要见一见浙党党魁谭纶。
谭纶盛情招待了凌云翼,甚至还专门到燕兴楼定了位置,显得格外隆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热络之后,谭纶在看着凌云翼,越看越满意,侧着身子说道:“凌部堂,山东地面事了,就回京来吧,我这岁数大了,部里的事儿,多少有些看顾不周了。”
谭纶希望凌云翼能回京堂,分担一些兵部事务,因为凌云翼本身就兼领兵部尚书,也有平定罗旁山的军功在。
曾省吾笑着说道:“凌部堂莫要多想,我才疏学浅,难当大任。”
曾省吾不是难当大任,而是不适合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他和张居正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了,如果自己再做了兵部尚书,容易引起朝堂失衡。
眼下晋党和张党在朝堂上,大抵是分庭抗礼的平衡状态,谭纶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非常关键,这可是个强力部门,如果也落入张居正的夹袋,陛下不多想,朝臣们也要多想了。
凌云翼不会,自从兖州孔府案后,在政治光谱上,凌云翼的张党已经逐渐褪色,而逐渐成为了一个帝党。
“咦,这可使不得,我已经和陛下说了,等到山东局面安定之后,就带着客兵前往长崎总督府,这是早就定好的事儿,谢大司马盛情,某确实无意于此。”凌云翼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拒绝,并且表明自己的去向,这就不是客气,是明确的拒绝。
凌云翼自己心里有数,他这样的名声,回到了京堂,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龙困浅滩,什么都做不得,京堂就是个围城,外面的人拼命想进来,里面的人却知道这池子水有多深。
在郧阳、在江西、在两广做巡抚的时候,他就确定了自己的志向,杀人如麻的他,早就绝了回京做明公的想法,在山东更是把兖州孔府给点了,凌云翼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在京堂是格格不入的。
“如果凌部堂有所顾忌,我可以为凌部堂铺一铺路。”谭纶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
凌云翼靠在椅背上,思索了片刻依旧摇头说道:“我怕给陛下找麻烦,到时候给天捅个窟窿,陛下是保我,还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