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行天之道,谓之敬天;习祖于慧,谓之法祖。
朱翊钧学武,自然是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不是正途,但是他搬出了祖宗之法来,到底是摸到了军权的边边角角。
只是这块敬天法祖的招牌,过个几十年,就要换成鞑清建奴们用满汉双文写的“正大光明”了。
朱翊钧站的笔直,一直盯着那块牌子。
算算时间,萨尔浒之战,还有四十一年,时间完全足够了,他接受了自己小皇帝的身份,就给自己立了个下限,自己就是只剩下一口气,就是爬,就是用牙去咬,也要把建奴给咬的粉碎。
这大明,亡给百姓可以,亡给建奴不行。
要让大明再次伟大,道长且阻,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相比较让大明再次伟大的宏大目标,首先,要把自己身边,清理干净。
“张宏。”朱翊钧看着敬天法祖的四个大字,忽然开口说道。
“臣在。”张宏赶忙回答道。
今天小皇帝的表现,都在张宏的眼里,平日里颇受信任的冯保,居然打成了那般模样,甚至快要磕死了才侥幸过关,那冯保伤的很重,再用些力气,怕是直接死了。
那李太后一向信任冯保,冯保说什么,李太后就信什么,若是只有冯保和李太后,冯保那巧舌如簧,怕是扇几个巴掌,就能侥幸过关。
今天发生了这些事,显然跟面前这个小皇帝有很大的关系,平日里有些唯唯诺诺的小皇帝,今日与往日已大不相同。
“擦擦地,都是血。”朱翊钧略有些不在意的说道。
张宏身后几个小太监立刻就开始擦地,恨不得用舌头把地上的血迹舔干净,这几个小太监都拜了张宏义父,都姓张。
朱翊钧看着敬天法祖的牌额,冷冰冰的的说道:“你故意忍着疼,不肯包扎来面圣,就是为了博一丝出头机会,你博到了。”
张宏心神一凛,更加恭敬的说道:“陛下天慧,臣的小动作,逃不过陛下慧眼!”
小皇帝虽然小,可不代表小皇帝好糊弄。
朱翊钧继续说道:“朕看出来了,太后看出来了,冯大伴自然也看出来,你如今是乾清宫的太监,等同于和冯大伴亮明了刀枪相抗,那是他的权力,你借着抓刺客,从他那里掏走了一大块,他事后能饶过你?”
“冯大伴是朕的大伴,你也是潜邸旧人,也是朕的大伴之一,冯大伴是宫里的座主,你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