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粪便堆聚,而后开始堆肥,腊月曝牛粪堆肥,风干,等到正月的时候,就将干硬的牛粪堆肥碾碎,在深耕翻土的时候,将堆肥洒在最深处,而后用水化开一部分的堆肥,再次浸泡。
朱翊钧不仅锄大地,跟着两架的牛车耕土,还亲自装了堆肥到耧车之中,主要是长得有些矮,他也就比耧车高一点,他又跟着几个老农、小黄门将化开的堆肥洒在了土地上。
这深耕翻土一事,不仅要撒堆肥,还要除草和将草根、草种去掉,防止野草春风吹又生。
小黄门们恨不得掘地三尺,把每一颗草种都给挑出来,做事极为细致,这可是讨好皇帝的好机会。
冯保干了一个时辰的农活,便觉得有些累,但他不敢歇着,皇帝都在锄大地,他一个太监,自然不能懈怠。
终于到了日暮时分,朱翊钧才满载而归,张宏在皇帝的身后,推了一车的土,这是要放在乾清宫的土,一众回到乾清宫,皇帝去盥洗,张宏带着两个太监在乾清宫的东南角,掀了几块地砖,围出了一个花坛,这里也要种,不过花坛不是种花,而是种土豆、番薯。
李太后看着和乾清宫庄严肃穆格格不入的花坛,略有些无奈,只是甩了甩手,便由皇帝去了。
相比之下,皇帝又不是养蛐蛐,更不是修仙,就是种点花花草草罢了。
朱翊钧用过了晚膳,拿出了铅笔,铺开了纸,开始写写画画,今日他收获极多,这些个老农们,个个都是种地的好手,他们说了很多,朱翊钧怕自己的忘记了,记了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太后驾到。”张鲸扯着嗓子喊道。
朱翊钧起身见礼,李太后和陈太后是一起来的,她们有些好奇,这一向不太好动的皇帝,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见过娘亲、母亲。”朱翊钧见礼之后,坐到了书案前,继续记录着自己今日所见所闻。
陈太后站在朱翊钧的身后,笑着问道:“今天皇儿又是习武,又是种地,如此辛苦,这是在写什么?”
“种地心得,等孩儿写完再回话。”朱翊钧神色不动,眼神极为坚毅的看着面前的白纸,快速的书写着。
他用的是俗文俗字,相比较正字,俗文俗字写起来简单,在这个过程中,朱翊钧还添加了标点符号,防止自己的话,产生歧义。
半个时辰之后,整张大纸上写满了极为工整的蝇头小字,而后他又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这是他的备忘录,将内心的疑惑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