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还有人有异议吗?”张居正环视了一周问道。
葛守礼开口说道:“元辅也说了,洋舶银两,事涉一编法推行,这要是小佛郎机人不贩银而来,如何是好?”
“爱来不来,有本事就别来。”户部尚书王国光笑着说道:“是他们求着咱们卖东西给他们。”
葛守礼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头说道:“也是,我天朝上国物华天宝,番舶自然要来。”
张居正面色凝重,大明的商品优势,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一旦失去了商品优势,大明这么多的人,需要多少银子作为交易的凭证?
没有银子进入大明,大明的一条编法还能不能实行下去?
进而延伸出一个重要的问题,事关朝廷经济命脉的银路,大明要不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小皇帝拿着三棱镜不停的将白色的阳光散射的四处都是,力甚寡而见功多,这句话在他的面前不停的闪动着。
无论他如何想要无视这句话,都无法忘记,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楚。
一颗机心,似乎在内心萌芽。
“元辅?”葛守礼试探性的说道:“我无经济之才,就是不懂才问一下,并无反对之意,元辅先生勿要误会。”
葛守礼看张居正好久不说话,还以为张居正有了误解,葛守礼和红毛番,八竿子打不着,他就是不知道开口问问。
张居正这才回过神来,点头说道:“嗯。”
大明首辅写好了浮票,奏疏来到了小皇帝的面前,朱翊钧在惩罚性关税的奏疏上,下了自己的大印。
廷议还在继续,关于广东海道副使汪柏、都指挥使黄庆的处置问题,这两个人收受贿赂,让小佛郎机人在澳门立足,而且私设关隘,十抽二与洋舶私通,最终得到了押解京师,徐行提问的结果。
问清楚了,走完了流程,大抵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菜市口斩首示众。
因为这两个人的罪名是谋叛,是失土的大罪,红毛番私自在澳门繁衍生息,这是失土。
这是大明朝第一件有名有姓、有人证、物证、书证的地方官员,联合地方缙绅、富贾,阴结番人,私自设关,偷偷抽分,谋取暴利的案件,性质极其恶劣的同时,也确定了一个基本事实,朝中反对开海的风力舆论,与民争利,究竟在和谁争利。
冯保怒气冲冲的说道:“隆庆元年,主上批准福建巡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