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立刻就变成了杀人案犯,现在都充军去了。”
宋阳山看徐阶打算离开,也是站起来相送,走到门槛处,宋阳山低声说道:“徐太师,我给你指条路,你自己跟首辅写封信,好过我写奏疏入京,徐太师说是不是?”
“谢过师弟了,师弟留步。”徐阶转身离开。
宋阳山说道:“送徐太师。”
等到徐阶走远了之后,宋阳山看着徐阶上轿撵的身影,才小声的说道:“老狐狸。”
宋阳山那是差一点就被徐阶给唬住了,他察觉到了徐阶底气不足,又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才算是没有上徐阶的当,他要是替徐阶上奏,提南衙权豪缙绅的条件,立刻就会被张居正察觉,而后被罢免。
政治这种东西,最可怕的是站错队,而且还是站在张居正的对立面。
徐阶回到了客栈,思索了许久,才铺开了笔墨纸砚,宋阳山不肯帮忙,只能他要给逆徒写封信提条件了,言辞非常悲哀,也把事情说的很清楚。
南衙七万顷,七百万亩田,那都是权豪之家世世代代积攒的家底,朝廷说白没就白没,这是抢劫。
张居正收到了徐阶的书信和宋阳山的奏疏。
宋阳山的奏疏里,把徐阶去找他,还把他当年伪造胡宗宪手书圣旨的事儿,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的清楚,这件事,搁在宋阳山的心里也很久很久了,他在福建和戚继光平叛的时候,胡宗宪可是平倭的总指挥。
沈一贯、沈一贯的父亲、汪道昆都曾经求告到他这里,希望宋阳山仗义执言,为胡宗宪正名之事奔走,毕竟当年大家都在胡宗宪的手下做事,一起平倭,宋阳山也只是表面答应,从未说过一句。
现在徐阶旧事重提,宋阳山干脆直接把情况说清楚了,朝廷要杀要剐,等他办完了还田的事儿,再议不迟。
“就这?还以为他们敢聚啸造反,哪怕是背后招揽些匪寇也算是打过一场,这就交甲弩投了?无趣。”张居正放下了徐阶的信,只觉得无聊,这群权豪缙绅嗓门大,胆子却小的很。
游七听闻也是一乐,笑着说道:“这不是俞龙在南衙吗?若是俞帅不在松江府,指不定他们闹出多大的乱子来!现在俞帅不去找匪寇就好了,匪寇还生事儿?”
张居正极为认真的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南衙长期缺少朝廷的骄兵悍将震慑,自然胆大包天!庆赏威罚,缺一不可,兼并如火如荼,百姓困苦凋零,多少和缺少强兵震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