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海贸事儿一样。”
张居正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大明的银路要不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个问题非常的复杂,他需要细细思量。
“那徐阶说不还田只交税,答应他吗?”游七面色奇怪的问道:“若是要答应,还是要跟宫里沟通一下,防止出现什么误会才好,万一宫里陛下和太后,把这事理解为了先生要包庇姑容徐阶,怕是不好。”
张居正摇头说道:“当然不答应了,田拿回来了,还缺税赋?”
“他们最好造反啊,你看最近户部尚书王国光,那脸上都笑出褶子了,一听说有五十万银入库,眼睛都绿了,左眼写着粮,右眼写着钱。”
“王尚书恨不得他们造反,好把他们统统抄家,抄一家五十万,南衙多少权豪缙绅啊,这都抄干净了,那得多少钱,多少田,多少粮。”
“我已经姑容徐阶了,给他留了一万亩田,胡宗宪案子,也没有过分追击,他还去游说宋阳山。”
“人啊,走错路了,就真的很难回头了。”
张居正在说徐阶,也在说宋阳山,胡宗宪的事儿,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当时所有推波助澜的都是罪人,宋阳山逼迫南衙地面权豪还田,这件差事办好了,可以视若戴罪立功。
宋阳山不说,徐阶攀咬,朝廷也不能拿宋阳山如何,孤证不证,只有一件物证,没有书证人证,就不是铁案,宋阳山顶多受到风力舆论的压力而致仕罢了。
宋阳山既然说了,而且还不肯投降于权豪缙绅,把把柄交到了张居正的手中,那宋阳山就可以继续主持还田。
张居正是个循吏,清流他用,浊流他也用,南衙地面复杂,能办好这个差事,张居正就会用。
张居正不由的想到了贾三近,贾三近站在岔路口上,贾三近要是住在全晋会馆,把儿女送到葛守礼办得家学里去,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贾三近接受了张四维赠送的宅子,现在贾三近被扒了官服,现在那个宅子,又回到了张四维的手里。
“李时珍找的怎么样了?”张居正问起了李时珍,这个神医,也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李时珍在湖广蕲春县见了一个东壁堂坐堂行医,只是上个月蕲春知县奏禀,李时珍进山去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堂。
游七思索了一番摇头说道:“从湖广传来的消息,还没回来。”
“嗯。”张居正开始继续注解四书,论语学完了,下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