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开始做事了,到了殷人时,父母丧,下葬后开始做事,周人则是三年卒哭之后,才开始做事,就像礼记中说: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夺故也。
子夏有些不解的问:金革之事无避,岂不是不对了吗?若是打仗,父母丧,回去卒哭,那不是违背了国君的命令了吗?
子夏其实就是问忠孝两全之事。
孔子说:我听老聃说,鲁公伯禽有意定三年卒哭之礼,现在臣子们是否遵循这个礼数,也要服从他自己的利益了,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了。
这段话的意思是,国家有急,任事之人,不能取代,这个时候,君有不得不明命,臣有不得不受。
礼法是礼法,权宜是权宜,礼法并不是不便之物。
早在孔子那个时候,为了避免三年卒哭之礼,肉食者们就已经学会了用金革之事无避,来事从权宜。
这就是张居正说小皇帝未尽全力的原因,如果孙继皋继续争辩,那小皇帝,就会启动金革无避的法理,进一步追击,梁梦龙夺情,这可是金革无辟,连夫子都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孙继皋又该如何应对?
孙继皋没有应对,他压根就没走到那一步,就倒在了小皇帝的常有理之下。
“这孙继皋是新科状元,是拜在了你的门下吗?”张居正有些奇怪的问道。
吕调阳笑着说道:“没有,今年没有馆选,我连个门都没有,收什么门下呢?”
“如此,那是拜在了浙党门下吗?他是苏州人。”张居正再问了一句,难道就没人提点下孙继皋?科道言官、翰林监生,无一人上奏,这个孙继皋这般冒失,着实是有些奇怪。
吕调阳摇头说道:“大司马才不肯收他,元辅还不知道大司马?全浙会馆开馆,大司马甚至没住在全浙会馆,嫌学子们吵闹,都是沈一贯他们在张罗。”
“我也不知道孙继皋拜在了谁的门下。”
张居正和吕调阳并不清楚新科状元到底是谁的门下,但是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是礼部尚书万士和的门下。
孙继皋出了宫后,回到了翰林院坐班,没过多久,万士和就差人把他叫到了礼部去。
万士和听到了消息,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因为有起居注的缘故,文华殿上发生的事儿,很快就送到了礼部,发生了什么事,万士和知道的一清二楚。
万士和看着孙继皋就是怒其不争的问道:“你脖子上顶着的是什么?”
“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