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将机械和心性混为一谈。”
“说着什么欲速则不达,不过是为了自家私利罢了。”
朱载堉看着自己面前的六分仪,这是他多年来,自己制作的观星仪,专门测量北极出地角。
他知道地年、天年,知道岁差,知道岁差进动,知道恒星东行节气西行、知道初正而分大小时辰、知道一度一分一秒、知道分秒只是日食日月交食深浅程度、他能绘黄道星图、他算出了地轴倾角、黄道与天赤道的夹角、他知道脚下的大地是个球体、他甚至想要通过经纬一度差别算出大地深几许。
他洞悉天地运行的道理,他知道他都知道,但是又能如何呢?本就是藩王世子,一身的才学如何展布?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父亲争取一个对错,这是他内心怀才不遇的强烈不甘、对这个世界唯一能抗诉之事,即便如此,这种抗诉也只能是把世子冠带供奉于庙宇之间,不穿冠带来抗诉。
他是藩王之子,藩禁之下,他不能离开王府,他不能结交任何同道中人,即便是抗诉,也只能在王府门前建一土室十九年居其间,来表达他内心的不甘和不满。
他是孤独的,也是孤傲的。
所以,朱载堉恨他是朱家人。
“殿殿、殿下,河内县县令突传消息,说是有、有天使到了!”郑王府长史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实在是长衫不适合跑,一个没注意就栽了个大跟头,实在是太意外了。
长史到郑王府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圣旨到府。
“快快相迎,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儿?”朱厚烷一听就是愁云惨淡,历来宫里来了圣旨都没什么好事。
徐爵擅骑马,给事中侯于赵不会骑马,为了赶时间,随行缇骑直接把侯于赵绑在了身后,开始一路狂奔,这不到三日,就到了河内县,徐爵让缇骑告知了县堂,但是压根就没去,在驿馆沐浴更衣后,就去了郑王府。
还没到郑王府,远远望去,徐爵就是眉头紧皱,按制城门上的城楼应该有青色琉璃瓦,可是城门上光秃秃的,连城楼都塌了,护城河倒是静静的流淌着,可是无人打理,枝丫乱生,一片破败的景象。
徐爵走进了郑王府内,看到早已恭候的郑王府众人,才打开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是内阁拟,皇帝下印,圣旨的内容大概为:
当年的事儿都是误会,世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