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最好有这份企图心,看皇帝揍不揍他就完事了。
大明皇帝登基,持节掌冠的都是勋贵之上,是先帝最倚重的勋贵,让勋贵带着京营保护好新帝,不被欺负。
“臣其实是有些担心的,白银的大量流入,会不会再次在南衙地面酿出东南倭患那样的乱局,在国内的战争,就只是破坏罢了。”张居正眉头紧蹙的说道。
朱翊钧眉头一挑说道:“要造反,那不是正好吗?”
“正好?”张居正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沉默不言,陛下的性格是不喜欢折中的,总喜欢将矛盾完全激化,而后去解决,张居正其实特别理解皇帝的想法,不破不立。
张居正有的时候也会产生一种,累了,毁灭吧的感觉,整个帝国需要思量的问题太多了,完全尽善尽美很难做到,他也是个人,会烦躁,会对晋党失去耐心,会疲惫,还不如把权豪们排成排全部砍掉。
一刀切的政令,是一种懒政。
“陛下。”张居正试着劝说皇帝不要太激进。
“先生。”皇帝试着劝说张居正不要太保守。
“某些事糜烂到了一定的程度,才需要一刀切,臣倒是以为大明国事还没有糜烂到那个地步。”张居正俯首说道,皇帝陛下明显对帝国信心不足,始终抱着一种掀桌子的态度看待国事。
“那么,我们去最后见一见这个曾光,然后把曾光和何心隐扔到解刳院里去吧。”朱翊钧也不打算跟张居正掰扯下去,这是一个必然长期存在的矛盾,一次次的践履之实,会让这个矛盾,变成冲和平衡的状态。
朱翊钧站起来,打算前往北镇抚司一趟,对曾光和何心隐做出最后的处置。
朱翊钧对大明臣子为曾光和何心隐奔走,没有任何的理会,他在刻意的激化矛盾,将曾光和何心隐扔进解刳院里也是这个想法,将矛盾激化,有些矛盾是可以调节的,有些矛盾是不可调节的。
北镇抚司,在大明的官署内,属于卫生标兵的存在,因为皇帝的频繁光顾,导致过去那种阴冷都消散了数分,大明皇帝很少到北镇抚司来,因为这里死人比较多,确实晦气。
但是小皇帝却频繁过来,让北镇抚司也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
今天,又是审判的一天。
朱翊钧见到了曾光,即便是在牢里,曾光依旧摆着自己大师的范儿,当看到了张居正和朱翊钧一起来到了,曾光却轻轻耸动了下肩膀,嗤笑了一声,也不行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