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就是塞外路滑多猛兽。”谭纶说起了朝中风力,脸上浮起了笑意。
“可不能这么办。”戚继光听闻也笑了起来,和文官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不能上了文官的当。
就以这十二个御史为例,他们跑来恶心人,他们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危险,否则,大明京营和辽东军兵,立刻就会陷入一种拥兵自重、藩镇之虞的陷阱之中,而后在这个陷阱里难以自拔。
戚继光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好吃好喝不至于,他们爱看什么看什么。
谭纶作为兵部尚书,大明的大司马,亲自来到大宁卫,当然有谭纶自己在京师憋闷,想要出来透透气,也有带着御史,看着点御史防止他们诬告,诬告等同于利器伤人,是要坐罪的。
更有一层深意,这个能征善战的京营,到底是大明的京营,还是戚继光的京营,这非常非常重要,对朝廷而言如此,对戚继光而言亦是如此。
陛下是一点都不怀疑戚继光的,但是朝中的廷臣多少有点怕。
戚继光太能打了。
谭纶看着戚继光等人,十分郑重的思索了许久,斟酌再斟酌后说道:“陛下对科道言官的处置越来越严厉。”
“最开始贾三近他们伏阙的时候,陛下还耐心解释,后来贾三近失朝,陛下直接罢免,让他不得签书公事;再到后来的陆光祖夺情事,陛下更是直接以诬告罪名,打了言官廷杖;再到现在傅应祯、刘台、余懋学等坐罪入牢,陛下直接开了皇极殿公审,刘台余懋学坐罪论斩,傅应祯倒是逃过一劫,回家去了。”
“面对朝臣们的诡辩,陛下找到了应对的方法,第一个则是行之者一,践履之实,不依据真实而言,说得天花乱坠,也是虚伪,就比如,男子就是男子,女子就是女子,近时一些唱曲的伶人,阴柔鬼魅,冶容、衣色大类妇人,妆容尤胜于娼,不能辨其男女,风俗之衰,居然蔚然成风。”
“男的难道还能是女的?这帮个言官,整日里说的那些话,都是虚伪,背后不过是利来利往。”
“陛下找到的第二个法子,就是利刃,有的时候,利刃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
“而戚帅所率京营,就是陛下手中利刃。”
谭纶和军将们打了太多的交道,甚至他本人的政治光谱,更像是军将,而不是文官,所以他知道要把话讲明白,而不是弯弯绕绕,似是而非,军队一旦理解错了,那谭纶万死难辞其咎。
“陛下所指,就是京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