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地。”戚继光十分平静,就像在阐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一样说道。
戚继光朱红色的帝党,他身上的张党、浙党的政治光谱正在褪色。
马芳松了口气,他拦下了戚继光继续北上的想法,其实也比较担心,一旦朝中风力舆论,真的形成了决策,最后导致此次出塞作战,就是大明京营最后的绝唱,那马芳如何面对京营将士?
现在他不担心了,小皇帝在朝中重拳出击,甚至连言官都砍了两个,这就是个很好的信号。
马芳有一套奇怪而合理的标准,他观察朝中风力舆论倒向,就看文官,尤其是这些权豪口舌会不会倒霉,要让这些权豪们倒霉,那皇帝就得握紧刀子,那京营必然会继续进攻。
至于议和、封贡这些事儿,马芳久经战阵,他压根就不认为能成。
战争这个东西,任何一方,都只能决定战争的开始,无法决定战争的结束,更加简单地说,大明和土蛮还没打够,接着打就是了。
戚继光和谭纶聊了很久,才回到了大宁卫城内,在马芳等人离去后,戚继光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戚继光没给任何人看过,是陛下的密旨。
说是密旨,上面有张居正的书押,显然元辅是知道的。
“嚯!”谭纶看完书信,看着戚继光眉头紧蹙,上下打量了许久,才略显怀疑的问道:“戚帅本姓朱?”
“大司马何故如此胡言乱语!”戚继光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
“你在大宁卫,你比当初宁王权力还要大啊,你还说伱不姓朱。”谭纶指着便宜行事那四个字,用力的点了点说道:“当初宁王就藩大宁巨镇,统塞上九十城,带甲八万,革车六千,何其威风?稍有动作,也要送书回京询问太祖皇帝啊。”
“嗯?”戚继光眉头紧蹙的看着谭纶问道:“宁王殿下当初在大宁卫,都不能便[bian]宜行事吗?”
谭纶一拍桌子,笑着说道:“当年大宁卫的八万兵,隶属于大宁都司,又不是归宁王府管,宁王能调动的兵马只有二百铁林军罢了,现在戚帅手下精兵三万,京师就在五百里之外,和土蛮汗讲和,率众拿下,直扑京师!”
“胡说八道。”戚继光笑了起来,谭纶也笑了起来。
谭纶这话其实是重复一些言官不着调的言论,这是典型的不从军才能说出的话,大明不是没有藩镇,西北晋党族党,东北李成梁,西南黔国公府,东南殷正茂。
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