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谈点事儿,谈完了就匆匆而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姑娘们的生意,从京堂的官老爷,变成了国子监的监生,这没过多久,监生们也不来了。
监生们一方面也变得忙起来,皇帝天老爷不知道抽什么风,喜欢上了算学,自己喜欢还不算完,还要大明学子们跟着一块喜欢,算学这东西真的是不骗人,真的很难很难,上个月还闹出来一个监生学不会跳河了,结果被救出来,结果还得接着学。
每个月都月考,考得不好,名字就被贴在东华门上,自己丢人,全家跟着丢人,祖冲之、祖暅这都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了,就那几句话,陛下一个孩子都能弄明白,自诩人中龙凤,手缚苍龙的儒生们,还研究不明白。
最近这段时间,生意更差了,皇帝天老爷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在朝阳门外搞了个快活碑林,还让海瑞督领杀贪腐之风的大事,这一下子,官绅们来的就更少了,被海瑞给盯上,被当成考成法的指标给刻进快活碑林里,那就不是蒙羞了,是遗臭万年。
燕兴楼是销金窟,来这种地方玩儿的人,身价不菲,那海瑞就要仔细盘一盘,这官老爷的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客人少了,可是那些个仙女们还是那么多,这燕兴楼的生意变得冷清了起来,更得想方设法的讨好客人,像刘七娘这种,生意冷清的时候,还把孙继皋这种客人往外推的少之又少。
春江水暖鸭先知,风谲云诡妓晓唱。
刘七娘收起了自己的银子,美滋滋的躺下睡觉,准备第二日上工了。
“我要上工,为什么不许我上工呢?”刘七娘不懂规矩,她不解的询问着织娘的大把头。
“你上满七天就不能上工了,得歇两天。”大把头也是个织娘,刘七娘以为这个大把头是嬷嬷,但大把头的话,却不是一个嬷嬷说的话。
大把头对于这个法例非常不能理解,她也是摇头说道:“大司寇亲自定下的规矩,你跟我说不着,我上七天也得歇着,你可以去官厂学堂转转,可以去旁听下,认识些字也好。”
刘七娘第二日未能成功上工,上满七天要休沐两天,想上工也不能,这是羊毛官厂的督办、朝里的明公大司寇定下的规矩。
大司寇定这个规矩的原因是,官厂的劳动报酬的制度设计从最开始就是论量,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而不是论时间。
人要劳逸结合才能不影响生产速度,王崇古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竭泽而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