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难道没看到爸也待在屋外陪着你冻吗?”
“你身上的一条条疤,都是有原因的,我敢说没有一条是因为爸偏爱才打的你!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陆成山一句一句反驳,说到最后,声音更沉,“至于你说的,父亲把陆家产业都交给我,而让你在沙场上断腿流血那你有没有想过,在父亲心里,军部和商场哪个更重要?”
陆新海听到这里,身体已然微微颤抖。
军部和商场那个更重要?
他忽然想起陆保国对一身老军装的珍爱,那身军装破损无数,根本不像样子了,可陆保国会珍而重之地放在三层的保险柜里。
陆成山慢慢闭了闭眼睛,声音低沉地回答他心里的话,“你知道的,父亲军人出身,他以战场为荣,以身为军人为荣!”
“他让你上战场,是想让你继承陆家的荣光!”
“他想把陆家的重担交给你!”
陆新海:“”
陆成山一口气说完,他看向陆新海,“要说偏爱,难道他不是更偏爱你?”
陆新海此时张着嘴,喉咙干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陆成山说的没错。
他忽然记起了陆保国给他上药的模样,明明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可看着他手上的血痕,会手发抖。
还有陪他一起站在冰天雪地里的模样,父子俩一大一小,就直愣愣地站在寒风呼啸的屋外,他不进去,陆保国也不进去。
最后的冻伤,陆保国比他更严重,因为陆保国还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了。
陆新海心里揪得紧紧的,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有时候一叶障目,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可一旦被人点醒,就豁然开朗了。
陆保国不是很懂教育的人,他是个粗人,说不出大道理,只懂棍棒,但不得不说,他是对的。
陆新海幼年时候十分顽劣,都是陆保国一鞭子一鞭子纠正过来的。
你说这是偏爱?
倒不如说陆成山太过乖巧,不用陆保国操心,而他陆新海太过顽劣,事事都让陆保国操劳!
陆新海通红的双眼里,忽然忍不住滚下一滴真情实感的眼泪。
噗通一声。
陆新海双膝下跪。
陆保国看着他跪在地上,苍老的眼睛也慢慢流出一滴泪,“我是个大老粗,不懂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