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赤虹贯空,夭矫如龙,把四下都氤氲上一层金彩。
时不时,有悠扬的钟声传来,并引动气机,形成大大小小的音轮,落于四下,融入风中。
幽深,厚重,古朴。
比起衡南周氏的族地,这一片更有一种岁月沉淀的从容,让人为之赞叹。新
“丹阳洲。”骑在宝鹿上的周淳路上没有正经,此时也端正姿态,向周青介绍,道:“洛川周氏名下的嫡脉子弟大多在此。”
“我们先下去。”
周淳一拨座下的七彩宝鹿,落到陆洲上,他走在前,鹿跟在后面,长长的鹿角上染着光,跟旗帜一般。
周青一边走,一边看,不言不语。
走了好大一会,淙淙的山泉不见,遍布的瑶草渐少,前面出现大片大片的建筑。当天光照耀在上面,金灿灿的色彩在楼阁前,在琉璃瓦上,在走廊中,凝成一束又一束,吉祥之气袅袅升腾,有一种灿然明净。
周淳指着前面,刚要说话,突然间,脚步声响起,从一处门户里,走出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青年人,他头戴星冠,身披瑞彩法衣,一双细眉挑起,掩不住下面眸子的森然,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青年人大步往外走,步履从容,隐有金铁之声,他的身后,五六个簇拥着,众星拱月,让他气势更盛。
青年人气势很足,可也眼观八方,他眸光一转,正好看到了周淳,毕竟跟在他背后的七彩宝鹿委实高大,让人难以忽视。于是他停下步子,看向周淳,皱了皱眉,道:“你不好好在自己的洞府修炼,怎么又跑回来了?”
周淳一听,先缩了缩脖子,然后才想起身上的任务,连忙道:“我可没偷懒,是六叔喊我,让我帮他做事。”
头戴星冠的青年人神情稍缓,他又说了周淳几句,才领着人,离开此地。
周青站在后面,一直不言不语,此时见人走了,又看到周淳好像在擦额头上的汗,笑道:“这是哪一位?看把你吓得满头大汗的。”
周淳引着周青往里走,沿着大道,来到一处大殿前,才龇牙咧嘴地答道:“他叫周希白,和我们都一支的,向来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每次碰到我都得训我几句,命苦啊。”
“看样子不止挨训,恐怕还被打过。”想到周淳刚才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觉得好笑,不过他又想到刚才路过的周希白身上弥漫的一圈杀伐之气,里面隐隐有妖血升腾,心中一动,问道:“我观他身上杀伐之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