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顿笑:“你是不是对本督有什么误解。”
“啊?”
小女娘瞪圆了眼茫然。
萧厌伸手摘掉她发间不知何时落下的叶子,收手时神色慵然:“本督恶名遍野,谄媚于圣前,人人都道萧贼奸佞,弄权于朝堂,这当奸臣的若连掘几株花木都得惧人说嘴,那本督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棠宁瞬间窘住,脸上涨红:“阿兄。”
她不是小孩子!
做什么拿话逗弄她。
萧厌喉间溢出些笑,侧头瞧她乌眼圆圆,他扯动嘴角:“只告诉你喜欢就拿着,本督还不至于为着几根花木就栽了跟头,我既能让人送出,宫中自有分寸。”
他顿了顿,
“只你喜欢吗,若不喜欢再寻别的?”
棠宁听着他的话后气嘟嘟的脸上温软下来:“喜欢的。”
她声音细细,
“谢谢阿兄。”
花鸟司的人手脚本就极为利落,见着萧督主居然亲自过来,手中速度又快了几分。
萧厌见日头太盛唤了棠宁去了一旁凉亭,惜春和念夏送了点心茶水过来,他瞧着送完东西就快速退下去的二人,朝着棠宁问道:“这新买的婢女如何?”
“很好呢。”
棠宁声音细软,或是因为心情好,尾音上翘,染着几分沁人的软糯。
“她们都是家中获罪受了牵连被贬为奴的,先前受过一些罪,为人谨慎知礼,也极为懂规矩,而且昨夜我与她们谈过,除却惜春和念夏,奉秋和忍冬都是学过管家的。”
“我正想要人帮着我整理一下我外祖父和阿娘留下的遗物清单,而且等跟宋家那头掰扯清楚后,我还得将阿娘他们留下的产业跟宋家做个切结,银钱之上绝不能让他们多占分毫,也不能落人话柄。”
宋家没教过她管家的事情,姨母往日倒是提过,可她那会儿光顾着想要讨好陆执年,学那些没什么用处的琴棋书画,对于姨母先前送来的账本账册只学了个半吊子。
宋家有意将她养得清高不沾铜臭,就连陆家对她好像也从未要求过这些,她以前只以为他们疼她,舍不得她受管家之苦,可后来经历许多才隐约明白,他们或许本就有意养废了她。
他们觊觎外祖父和阿娘留下的东西,宋家也从未想过要一个精明的儿媳,如今她既要离开宋家,也已经决定与他们从此再无干系,那无论是本该属于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