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大叫着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病床上,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这是在哪?”
“石厚市中心医院。”耿彪彪答道。
“那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半了,与其说你说了多久,倒不如说你昏迷了多久。”李虎虎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一切太奇怪了,我看着李虎虎和耿彪彪两个人问道:“怎么是你们?你们一直在给我陪床呢吗?”
耿彪彪看我醒来还很迷糊,就笑着揶揄了我一句,“你是睡傻了吧?还是你智力退化成了低能儿。”
李虎虎笑了笑,反问我道:“你是昨天下午晕倒的,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咱们都干什么去了吗?”
我努力沉思了片刻,眼睛打着转,停顿了一小会儿,道:“我记得咱们昨天配合警方工作,模拟情景再现。杀人凶手带孩子去新欢游乐场,从心里又经历了一次丧失爱子的痛苦。然后,凶手就模拟案件,把藏尸地都暴露出来了,但他最后跳湖了。再后面”
见我回忆得差不多了,李虎虎把手伸出,打断了我的叙述,把耿彪彪叫了出去,空留下我一个人独坐在,病房里。
我一脸懵,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为什么会晕倒?我又为什么会在梦里与邹飞交换身份,真切地体会了一把邹飞的悲惨人生?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了害怕,因为这个单人病房十分狭窄,逼仄,这个封闭的空间让我感到窒息,我甚至怀疑刚才的李虎虎和耿彪彪是不是真的李虎虎,耿彪彪。我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也许我还没醒,我还在敌魔织罗的细网内,被敌魔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很恐惧,我现在都不知道真正的我在哪里,我甚至忘记了我是谁?我是张若虚吗?那我还醒着呢吗?
此刻我好像分裂出来了两个人格,一个自信,一个迷惘,两个人格轮番占据着我的大脑。一会儿自信的人格说,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你占据着主动,一切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一会儿迷惘的人格说,别相信自己,你的直觉不准,你已经陷入了恐惧,很难在走出来。
突然,李虎虎和耿彪彪打开了门,走了进来,他们俩一个拎着一大兜烤肉串,一个提溜着一件冷饮。
他们俩把食物和饮料摊放在了床头柜桌前,示意我快点吃,因为我昏迷超过了30个小时,滴水未进,也没有进食。
原来,李虎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