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时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照看不了。”
“欸?为什么?”廖芳急忙开口:“你住得这么近,平时有空了来看一眼就行,不会很麻烦的。”
梵伽罗已跨入昏黑的走廊,俊美的面容若隐若现,深邃的眼睛却闪着暗芒:“当你要求别人照顾这个孩子的时候,你似乎忘了这个家里还有一位父亲?”
廖芳露出厌恶的表情:“若是他父亲靠得住,我也不会拜托你了。施暴的人固然是他的母亲,但他的父亲作为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和纵容者,也同样有罪。在父母都靠不住的情况下,只能靠你们这些热心人多帮一点。”
梵伽罗再一次摇头,微垂的眼睑遮住了瞳孔中的光:“抱歉,我帮不到他。”
廖芳急了:“不是,梵先生,你为什么帮不到他?每天过来看一眼对你而言不麻烦吧?我们局里刚刚破获的那个五千万绑架案我也是知道的,你一句话就救了沈先生的女儿,为什么却救不了许艺洋?
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帮到他,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
梵伽罗慢慢走进黑暗的门洞,就像走进一个未知的深渊,徐徐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看见一列火车往前开,在它行进的路上站着五个人,旁边的岔道只站着一个人,而火车的刹车已经失灵,很快就要撞上。你的身旁有一个扳手,只要轻轻推动这个扳手就能改变火车运行的轨道,你会做出什么选择?是撞击五人还是撞击一人?为什么?”
他的嗓音空灵冷寂,像是从另一个次元传来的一般。
廖芳紧追了两步,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推动扳手,撞一个人。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用一条人命换五条人命总是值得的。”
梵伽罗缓缓登上楼梯,嗓音也渐渐低沉:“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五个人在火车行进的铁轨上玩耍,被撞击是他们的命运;另一个人原本好好地走在路上,平安回家也是他的宿命。但是你的轻轻一推颠倒了所有人的命运,不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活的人活了,你还觉得这样是公平吗?你还觉得这样是值得吗?”
廖芳被这看似轻巧,实则直击灵魂的拷问锁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步入拐角。
空灵的嗓音像冷雨一般由顶上洒落,透着无奈和寂寥:“是我,我会远离那扳手,让命运做出选择。因为在命运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没有谁值得、谁不值得。当你妄图改变命运时,你承担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