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擅长吴侬软语,勾人心魄,只是这技能上不得台面,外界无从得知,却在今日成了她翻身的底牌。男人都是自负的,尤其是梵伽罗这种天性冷傲的男人,看不起女人是他们的通病,他一定以为她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大摇大摆地上了天台……
这样想着,苏枫溪的笑容就变得更为得意。她那精细了又精细,柔和了又柔和,糖化了又糖化的嗓音一再催促:“过来啊,我这里等你呢。”她挥了挥细白的手,拢了拢围在肩头的纱巾,喊着喊着便软软地唱了起来:“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她一边娇切切地吟唱,一边娉娉婷婷地转圈,挥舞着飘逸的纱巾,咯咯咯地笑,像一个玩得极开心的孩子。不得不说,得意忘形的她倒真有些妩媚的天真,即便没有那诡异的能力,也可以迷惑许多男人。
她的视线始终不敢离开梵伽罗的眼,唯恐理智的辉光冲破魔音迷障,将他惊醒。但她的娇言软语浅吟低唱实在是太具杀伤力,直把这个男人的神魂勾得死死的。
她转着圈来到梵伽罗身边,撩起香气扑鼻的纱巾,去拂对方的脸,轻蔑却又甜腻地说道:“凑近了看,你长得还真是俊,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也不舍得这样对你。看见了吗?那里就是桃花盛开的地方,你过去帮我摘一枝花来,我就把一切都给你。”
她踮起脚尖,凑近梵伽罗的耳朵,咕咕哝哝地说着诱人赴死的话,而她指尖所向便是天台的边缘,一迈过去就会坠入深渊。
许艺洋又气又急,不由放开大哥哥,朝苏枫溪扑去。他锋利的牙齿狠狠嵌入对方的大腿,差点没撕掉她一块肉。苏枫溪疼得尖叫,捏住小孩的后脖颈,意图将他掐死,自己的脖颈却先一步被梵伽罗掐住了。他转了个身,背对天台,往前跨了几步,推着苏枫溪直直撞向高耸的水箱,将她卡在他的五指与冰冷的墙壁之间。
“苏枫溪,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你。”梵伽罗一边低语一边伸出另一只手,虚悬在女人的前额。
“你,你没被我迷惑?”苏枫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既深邃明澈,又流光溢彩的眼瞳,可是在几秒钟前,这双眼还是黑的,沉的,空的、乏的,不透半点光,他的眼瞳比她的喉咙更会骗人!
梵伽罗不答她的话,只将自己的意志灌入她的眉心,将她隐藏得最深的秘密勾动翻搅,牢牢摄住,往外拉扯。一团灰光浮现于苏枫溪的眉心,却始终无法穿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