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看见了还以为警队是去端哪一座特大制毒窝点,而非逮一个窃贼。
快抵达嫌疑人的小区时,车队已关掉警笛,变得悄无声息,而梵伽罗早已在嫌疑人的楼下等待良久。他站立在声控灯早已损坏的黑暗的楼梯间里,路灯散射的光芒经由雪白墙面投在他身上,令他像一点微弱的星辉,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却又牢牢吸引着同样处于黑暗中的旁人的视线。
廖芳尚未走近便看见了他,于是忐忑的心便安定了。梵先生在啊,真好!
梵伽罗竖起细长的食指,抵住自己殷红的唇瓣。
廖芳连忙闭紧嘴巴,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警车,又指了指自己和身后的同伴,最后指向楼上。
梵伽罗点点头,拿着钥匙转身朝警车走去。
廖芳这才彻底放心了,让物业公司的管理员走在前面,默默爬上七楼。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小区,电梯早就坏了,来往人员十分复杂,环境卫生也非常糟糕,所以房租特别便宜。入夜之后,这栋楼里常常会传来争吵、摔打、谩骂的声音,生活的不如意总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们宣泄出来。
管理员抖着手敲响了嫌疑人的房门,里面没有反应,但灯光却亮着,电视机的声音也隐隐约约传来。
管理员看向躲在走廊两旁的警察同志,表情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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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廖芳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然后蹲下身,代替她敲门,嘟嘟嘟,嘟嘟嘟,一直敲了大概一分多钟。
里面的人终于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开口:“敲什么敲,你他妈有完没完?谁啊?”
管理员对着猫眼,勉强摆出蛮横的表情,“你今天是不是又往楼下扔烟头了?下面都是晒衣服的阳台,你知不知道你一个烟头扔下去有可能会引起火灾?你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天天如此!大家都受不了你了,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的:你不能再在我们这儿住下去了,明天就得搬走!”
“臭婆娘,你说什么?”本还戒备万分的嫌疑人立刻拉开门,气势汹汹地质问:“老子每个月都按时交房租,你凭什么赶老子走?谁他妈敢投诉老子……”
在这一瞬间,刘韬忽然从视线死角里窜出来,一把推开管理员,又一脚把嫌疑人踹进屋里,举枪大喊:“不许动!”
众警员一涌而上,准备生擒嫌疑人。
嫌疑人瞪大眼睛,惊骇万分地看着那黑洞洞的枪管,却并未被吓得僵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