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知道,她甚至从未在儿子面前提起过半个字,包括那次崩溃到极致的痛哭。
梵伽罗摇摇头,语带遗憾:“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杨母膝行到青年身边,哭着说道:“怎么会,您能看见我女儿的存在啊!您不是看见她了吗?求您帮帮我们吧!”她慌忙拽过儿子,逼迫他下跪,摁着他的脑袋让他低头,仿佛把姿态摆放在尘埃里就能换回女儿。
周围的人全都噙着泪别开头,不忍多看,也不敢阻拦,就连庄禛也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唯独宋睿以手掩面,避开了摄像机的拍摄。很抱歉,他对这种悲惨的场面实在无法产生共鸣,不过能让他为此感到抱歉,也算是一项不小的进步。
“我看见的只是她留下的残念罢了。那一天对她来说太过痛苦,再多的东西,她已经全都带走了。”梵伽罗垂眸看着杨母,面容悲悯,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冷酷:“你们早已经放弃她,所以她也放弃了自己,所以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啊!不能算!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我没有!”杨母捧着项链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我要替我女儿报仇!”
杨胜飞膝行两步,咬着牙给梵伽罗磕头,可脑袋刚低下去,就被对方沁凉的掌心接住了。
梵伽罗定定看着他们,目中流转着悲悯的光,终是叹息道:“既然你们不愿放弃,那就试一试最后的方法吧。”
“什么方法?您说,我们听着,我们什么都愿意做!”杨母立刻停止哭泣,胡乱抹掉脸上的涕泪。杨胜飞也全神贯注地看着梵伽罗,目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招魂。”梵伽罗把杨胜飞的手轻轻摆放在杨母拽着项链的手上,继续道:“不过不是我招,而是你们自己招。你们握住这个,把心中的话都对她说出来,看看她能不能听见。”
“不需要仪式吗?”杨母的嗓音因为激动和渴盼而微微发颤。
“不需要,仅凭信念就可以。”梵伽罗触了触自己眉心,嗓音低柔:“足够强大的信念就是最好的仪式,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杨母点点头,把脑门贴合在那串冰冷的项链上,哽咽道:“兰兰你回来,妈妈在这里等你!兰兰,杨胜兰,你听见了吗?妈妈从来没嫌弃过你,为了你,妈妈跟你爷爷奶奶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架,妈妈恨他们总是说你丑人,妈妈从来不觉得你丑,妈妈只是太痛太痛了,痛得快活不下去了!妈妈不是不愿意提起你,妈妈是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