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况吧?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欺骗我。我爸爸妈妈是关心我的,我每一次出事,他们都会很紧张,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啊,家里太穷了,而我又有能力,如果我不多分担一点,这个家该由谁来支撑?爸爸妈妈不是利用摆布我,他们是爱我的,我能感受到。”
她不断点头,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性。她的特殊能力的确很难被谁欺骗,好的情绪、坏的情绪、善念、恶念,在她这里都是透明的。
梵伽罗将手覆在她头顶,叹息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和关心吗?你可曾切身体验过那样的感觉?”
何静莲被他问住了,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本就苍白的脸竟浮出一团青气。是啊,她感受过真正的爱和关心吗?如果从来没有,那她又怎么知道爸爸妈妈给予的是爱和关心呢?
梵伽罗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柔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关怀,但什么是真正的爱,你得自己去寻找。”他闭上眼,把自己的情绪传导过去,少顷又放开脸色已恢复红润的少女的手,牵着小男孩慢慢走远。
宋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杨胜飞和庄禛也随之离开。
直到此时,何母才从电梯里跑出来,焦急地询问:“莲莲,你还好吗?妈妈接到宋导电话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呀!你脸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走走走,妈妈带你去医院,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呀,我们这个家全靠你了!”
她的焦急和关心都是真切的,然而,在体会过了梵先生传导过来的关怀后,何静莲却发出了苦涩至极的低笑:原来真正的关怀是温热的、绵软的,像水流一般包裹着你,让你在这最原始的环境中感受到最安详的静谧和最温暖的抚慰。
但母亲传导过来的关怀却像一层膜,虽然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似乎很安全,却没有那些温热和绵软,更没有静谧、安详和抚慰。它很薄,很坚硬,很虚浮喧嚣,感受得久了,何静莲竟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她悄悄擦掉眼角的泪,直白地问道:“妈,你是担心我的身体还是担心我病倒之后不能继续供养弟弟?我是你的女儿还是你赚钱的工具?”其实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可是她从来不敢那样去想。
何母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尖锐的质问:“你胡说八道什么,妈妈怎么会把你当成赚钱的工具?妈妈对待你和你弟弟都是一样的,从来没偏心过谁!就算偏心,那也是偏着你,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