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险阻,但男人丝毫也不觉得可怕,反倒充满了勇气和活力。这活力他已经两三年未曾感觉到了,他以为自己正经历瓶颈期,但其实瓶颈期这一概念只是谬论,不给自己设限的人从来不会有瓶颈期。
他从巅峰跌入了谷底,却反而领悟了更多,也找回了曾经被自己遗忘的东西。
两人哭够了才分开,又从车里取出两瓶矿泉水,蹲在绿化带边洗了脸,然后坐进车里,沉默地看着彼此。
“你(你)……”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改口:“你先说(你先说)。”
这样的默契令他们都止不住地笑起来。
“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没熏着你吧?”男人的状态已完全放松下来,竟也有了打趣的心思。
董秦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满足不已地看着他,悠然长叹,“没有,你在西省拍戏那回,从开机到杀青才洗了一次澡,我也没嫌弃过你。这三天难为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这毕竟是一具完全陌生的身体,你不敢碰触是正常的。但是你的眼睛没变,你眼里的东西也没变,我一下就认出来了。高芊芊对你那么了解,她不可能认不出你,她一定知道。”她一边发散思维一边把车开上匝道。
“别提她。”男人的表情起初还是温柔愉悦的,听见“高芊芊”三个字忽然变得很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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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董秦眸色暗了暗,刚缓和的心绪又被一阵难言的苦涩缠绕。她知道这人还爱着高芊芊,他不是那种说忘就忘,说走就走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重情,也长情,所以她才会爱他爱得那么难舍。
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也不会再从他这里索取什么、期盼什么。正如她刚才所说——只要这个人还在,爱不爱真的无所谓,她可以帮助他东山再起,却不会再等待了。这一次当他朝前走的时候,她也会试着大步地走,她想去看一看,没有这个人的世界是不是同样精彩。
思及此,董秦释然地笑了,拍着方向盘说道:“好,不提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看见她的笑容,男人竟然感觉一阵慌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刚才还温情脉脉的两人似乎眨眼之间就隔了一堵墙,虽然默契还在,距离却远了。
“我住在阜口区的天泉旅馆。”男人的喉咙忽然变得很紧.窄,于是嗓音干涩得厉害。
“那边治安不好,我帮你找一家酒店安置下来。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商量以后的事。你现在的外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