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被戴上了手铐,他的父亲惶惶然不知所措,他的母亲则捶打着庄禛的手哭喊:“你放了我儿子,他是天才,他是个绝世天才,国家知道了会保护他的。你们给他测智商啊,他的智商很高的,他以后肯定能为国家做很多贡献!”
庄禛看向被自己拎在手里,狼狈得宛如丧家之犬的少年,对这番话表示深度怀疑。少年用来凸显自己的深沉和智慧的方框眼镜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露出的眼睛里充斥着浑浊而又怯懦的光。他被梵伽罗扒了皮、拆了骨、剖了魂,显现出了最真实的面貌。
“我,我只是想找你玩玩,我没有恶意的。我以为我们是同类。”他眼泪汪汪地看向青年,嘴里不断嗫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因为他只是一个听凭别人摆布的傀儡,早已失去了自己的见解和思想。
他以为自己非常独特,但其实他早已泯然于众。
梵伽罗摇摇头,一字一句说道:“你错了,我们不是同类,我们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少年最终还是被庄禛拎走了,失去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智慧,他可怜的像个虫豸。他的父母哭哭啼啼、打打闹闹,最后还跪下哀求,后来似想起什么,又嚣张地高喊:“我儿子不会有事的,他还没成年,他不用坐牢的!哈哈哈,你们抓吧,抓吧,反正今天晚上你们又得把他给放了。”
庄禛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如果不是梵老师及时报案,并牵制住了沈途的行动,那些炸.弹随时都会被他引爆。教学楼、行政楼、操场、食堂、图书馆,凡是人多的地方他都没放过,他准备血洗整个校园,毁灭几百甚至数千人的生命!然而他的父母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也不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反而时时刻刻惦记着所谓小天才的虚名和儿子会不会坐牢的问题。
所以说沈途长成这样也不全是受了那颗人头的蛊惑,他本身的性格就出了很大问题。
庄禛已经很郁躁了,却又不得不忍耐沈父沈母的叫嚣和攻击,然而更令他感到悲哀的是,法律的确拿沈途这种孩子毫无办法,哪怕他们杀了人,甚至企图制造毁灭社会的灾难,一条“未成年”的辩护就足以让他们毫发无损地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们犯法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
意识到这一点,庄禛坚定的信仰竟也微微动摇了一瞬,不过想到那些被及时拆除的炸.弹和被解救出来的数千名孩子,他扣住沈途的手又越发用力了一些。即便明知道最后是做无用功,但他维护正义的心不会松懈,执法的脚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