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做绝了,而且刘钊这会儿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随自己想怎么切就怎么切,高芊芊的态度也就强硬起来,有恃无恐地点头:“对,我一直都知道。你拽住我的手腕哀求我相信你时,我看着你的眼睛,立刻就知道了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你。”
“但你还是把我赶走了,所以你爱的是什么,真的是我这个人吗?”刘钊戴着镣铐的双手紧紧攒在一起,眼睛不知不觉爬满了泪光和红血丝。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如果你没有那层光环,我凭什么看上你?”高芊芊从包里取出一个镶嵌着钻石的烟盒和一支打火机,慢条斯理地摆弄着。
才几个小时不见,她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往的她总是妆容淡雅、穿着简朴,几乎所有服饰都很保守,色彩也不鲜艳;但现在,她化了一个很浓烈的妆容,涂了鲜红的唇釉,穿着一条贴身的黑色连衣裙,蹬着一双比唇釉更艳的红色漆皮高跟鞋,用涂了黑色甲油的细长手指夹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然后轻轻划着打火机,一举一动既性.感.妖.娆又透着十足的冷酷漠然。
刘钊看着全然陌生的妻子,脑海中忽然响起董秦曾经反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不要相信她,她根本不是你看见的那副模样!她都是装的!”
因为这句话而引发的争吵到底有多少次,刘钊已经记不清了,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指责董秦的恶意中伤,一次又一次对她说:“我很失望,我以为你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为什么曾经的你那么大气,现在却连一个助理都容不下?”
但现在,面对高芊芊的真实面目,他才终于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有多愚蠢,而不被理解信任的董秦又会有多伤心难过。
刘钊想着想着便低下头,捂住脸,拼命压抑内心的懊悔和痛苦。
高芊芊翘起二郎腿,晃了晃红色的高跟鞋,冷酷的表情竟然又增添了几分得意。她没能点燃打火机,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吸食刘钊的痛苦,以此来获得精神上的快乐和满足。
守在门口的狱警忽然吼了一声:“接见室里不准抽烟!”
高芊芊脸上的快意被打破了,啪的一声关紧烟盒,又把打火机重重拍在桌上,以示自己的不满。她斜着眼睛瞪了警察一眼,完了才又勾着唇看向狼狈不堪的刘钊。
刘钊被警察的厉斥惊醒,飞快抹掉脸上的狼狈,抬头道:“高芊芊,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虚荣、拜金、恶毒,以前是我瞎了眼。难为你装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