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梵伽罗不说,谁能想到存放在中央博物馆内的镇国之宝会是假的?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谁会有那样大的胆子去动这种规格的文物?这是在动摇国家的传承,国家的文明,甚至于国家的根基!如果事情败露,替换者的下场绝对会比之前即刻被枪决的马游还要惨!
毫不夸张地说,做下这样的事,那替换者已经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是足以被刻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的!
“我不相信我们馆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绝不相信!”孙馆长从巨大的打击中迅速振作起来,言之凿凿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这些文物所代表的意义和价值,我们爱惜它们更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前两年馆内发生火灾,我们的一名工作人员冒死拯救出了十几件文物,自己却烧得面目全非。事后我们去医院探望他,你猜他看见我,头一句话问的是什么?”
孙馆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他说馆长,那些文物有没有被烧坏?”
“我说,你都烧成这样了,就别管这些事了,好好休息。”
“他说不管不行啊,只要一想到那些国之瑰宝会被无情的大火烧毁,他就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替代。我见他实在是担心,就告诉他所有文物都没事,都被大家拯救出来了。他当场就哭了,不是因为自己全身大面积烧伤,毁了容,而是因为高兴啊!”
“只要文物没事,他就能完全忘却那一身伤痛。在他心里,国家的传承、国家的文明、国家的瑰宝,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我们馆内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拥有这样的信念,我们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着这些文物。试问,我们又怎么可能监守自盗,把自己的孩子拿出去卖呢?尤其这两尊鼎的意义还如此重大,它们放在这里就像两根擎天之柱,定着我们的国,定着我们的大陆,定着我们的神州,我们不可能动它们,绝对不可能!”
孙馆长一边说一边悲哭,情真意切、痛心疾首的模样打动了很多人,惹得他们也都红了眼眶。
梵伽罗伫立在展柜前不言不语,更未曾向孙馆长投去一个眼光。他的心仿佛是石头做的。
宋睿扶了扶眼镜框,淡声道:“把自己的孩子拿去贩卖的父母并不罕见,反倒时有发生,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痛哭流涕的孙馆长忽然有些哭不下去了。
阎部长比宋睿更冷酷,直接摆手道:“把展柜打开,送这两尊鼎去实验室做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