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低声说道:“它们没有办法为自己呼救,而你是它们唯一的喉舌,你必须坚持。”
这个道理梵伽罗自然明白。到了这个程度,他知道阎部长肯定已经后悔了,因为即便位高权重如他,也兜不住这样的惊天大案。把案情压下去符合所有人的利益,甚至符合国家的利益,只要外界不知道,这些赝品就可以继续替代真品,反正它们也没有实用价值,只是摆放在这里供人观赏的。
但是这个国家断掉的传承,谁来为它延续?如果一个民族连自己的先祖和血脉之根都可以视而不见,那它还有再次繁荣的希望吗?
梵伽罗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华夏民族的血液,于是他继续向下一个展柜走去。哪怕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他也不会。
“这个也是假的。”只感应了片刻,他就沉声开口。
孙馆长定睛一看,心脏又是一阵剧痛。这件文物与之前那尊四方神兽青铜鼎一样,也来自于神秘的巴蜀古国,是一张做工极其精巧的面具,凸眼高鼻阔耳,形貌迥异于人类。它是在一座规格庞大的古墓里发现的,覆盖于一具干尸的面部,而干尸的身份后来被证实是该古国的国王。
由于不知道这张面具到底是夸张风格还是写实风格,所以外界才会有该古国是由外星文明创造的传言。它的艺术价值和考古价值非常高,同样也是一件镇国之宝。
孙馆长揪着自己的胸口坐倒下去,脸色惨白,嘴唇却青得发紫,已是承受不住了。
“你别吓唬我老人家,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最后的鉴定结果证明这些文物都是真的,我,我要上法院去告你!我要让你坐牢!”孙馆长把内心的恐惧化为了对梵伽罗的仇恨。
如果梵伽罗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早在见到那只青铜龟的时候,他就会选择缄默,所以他对孙馆长的威胁听而不闻,继续朝下一个展柜走去。
“假的。”
“假的。”
“假的。”
……
存放镇国之宝的展厅被他来回走了几遍,总共点出了十件赝品,除了雍鼎、青鼎、四方神兽鼎、黄金人面,另外还有一块雕刻着文字的龟甲、一副凤凰神鸟黄金雕饰、一块山海黑玉、一座释迦摩尼象牙舍利塔、一幅海阔奔龙图、一株水晶琼树。
孙馆长已经气得躺倒在了担架上,手臂连着药水瓶,却死活不愿送医。他要看看这个梵伽罗还能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话来。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怕被国家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