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的担忧同样也是阎部长的担忧。如果说幕后黑手连中央博物馆的宝物都能替换,那么对其他藏馆的珍品动手便犹如探囊取物,实在是太容易了。
事不宜迟,几人当天晚上就乘坐专机辗转去了各地博物馆查看情况。为了尽量节省时间,梵伽罗别的展品都不看,一抵达目的地就直奔该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而去,什么金镂衣、玉棺,甚至是千年不化的尸体,均被他一一感应了好几遍。
如是奔波了七八天,一行人才回到京市,给孟仲成立的专案组带来了一个极其恶劣的消息。
“几乎所有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都被调换了,没被调换的都是一些无法用现代工艺复制的文物。”在案情分析会上,阎部长语气沉痛地说道。
梵老师早就预言过,那些被调换的文物将遭受风化成沙的厄运,于是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低下头,为那些或已逝去的瑰宝默哀。这并不是华国历史上最为耻辱的一刻,但毫无疑问,这必定是华国文明史上最为灾难性的一刻。能亲手把自己的根斩断,把自己的故土舍弃,把自己的传承断绝,幕后这人该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对玄门中人来说,这不叫丧心病狂,这叫断情绝爱,斩断尘缘,是成神的唯一途径。”梵伽罗摇头说道。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阎部长,令他狠狠捶桌:“连人都当不好,还他妈的当神?老天爷如果让这样的人成神,那他就是瞎了眼!”
“首长,您说话小心点。”孟仲现在可不是无神论者,于是紧张地拍了拍老上司的肩膀,又睃了睃自己头顶,仿佛老天爷真在看着。
阎部长的内心怒气横生,想发作,却还是憋住了。毫无疑问,经此一事,他对玄门的厌憎已深入骨髓。
“我们已经确定全国范围内的珍宝都被调换,那民间的藏品呢?”宋睿十分冷静地询问。
孟仲立刻翻开笔记本,详细汇报:“我们调查了国内知名的大收藏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其中有四个家族,分别是程家、余家、夏家、宗家,从九年前开始便大肆收购古董。在这九年里,只要艺术品市场上出现举世罕见的珍宝,就一定会落入这四个家族的囊中。更有意思的是,被他们买走的珍宝,从此以后都会绝迹于艺术品市场,哪怕国家级的博物馆去联络他们,想要借来一展,也会被拒绝。不过这样的情况在近五年内有了改变,因为仿品的制造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完全可以骗过专家的眼睛和高科技设备的检测。”
孟仲拿出一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