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摆放成一长排,用掌心悬空拂拭而过。
看见他异常的举动,阎部长又开始紧张了,连忙迈着小碎步跑上去,嗓音干涩地问:“梵老师,这些赝品又怎么了?不是已经鉴定过了吗?还能再出问题?莫非它们之中也有哪个成了精?”
不怪阎部长会这么想,他是真的被那株能吃人的藤蔓吓怕了,最近一段时间天天晚上做梦被藤蔓缠身,吸光了血,扔在那座白森森的骨山上,心理阴影重得根本无法摆脱。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国家颁发的禁令也是很有道理的,建国之后任何动植物都不该成精,否则世界不就乱套了嘛!
他原本只是苦中作乐,随便调侃一句,却没料梵伽罗的答案差点让他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
“你说的没错,这些赝品之中的确有一个成精了。”
阎部长的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脚步连连往后退,再也不敢靠近长桌。
倒是宋睿凑得更近了一些,握着放大镜,一个一个仔细查看,完了还戴上手套,把这些赝品挨个儿摸索了一遍。
阎部长是真的非常佩服宋博士的勇气。话说回来,他和梵老师似乎都是那种胆大包天、无所畏惧的类型,难怪玩着玩着就走到一起去了。
看完了所有赝品,宋睿指着那尊荷花玉雕说道:“成精了的那个赝品是它吗?”
梵伽罗当即便笑了,他知道宋博士观察入微,定然能看出差异。
“是它,确切地说,它不是成精了,而是拥有了灵气。现在的它可不是什么赝品,而是足以与那些镇国之宝相媲美的传世珍品。”
听见这句话,阎部长先是愣了愣,然后才靠近长桌,盯着那尊荷花玉雕仔细查看,末了陡然发觉,这个艺术品还真的非常独特。
它是用一块粉红带绿的独山玉雕刻而成,两种色彩由深到浅逐渐变化,像天边的一抹晚霞,又像深谷中的一笼雾气,如梦似幻。这玉色与玉质已是万里挑一,非常罕见,却也及不上雕刻者的匠心独具。
他把那嫩嫩地仿佛能掐出水的粉色玉段雕刻成了一朵怒放的莲花与一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由红转白的玉段雕刻成了粼粼泛光的水面;浅绿的玉做花茎;浓绿的玉铺荷叶,各种色彩层叠在一起,经由细而又细的雕工完美融合,摆在那里竟仿佛一张立体的油画,既透着现实主义的精致唯美,又饱含魔幻主义的大胆浪漫。
如果不把它当成古董,而是单纯把它看做一件艺术品,那它绝对是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