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圆睁,感到非常惊讶。
长生等人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与玄阳子师叔祖,或者梵伽罗师叔比起来,玄诚子真的不配站在这里。
玄诚子似乎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点头道:“没错,我不配。回顾此生,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错误的:强逼梵伽罗动用双鱼佩救活玄阳子是错;妄图改选宋恩慈为灵子是错;把双鱼佩从梵伽罗那里要过来,赠给宋恩慈,是错;毫无原则地溺爱宋恩慈,是错;把天水派所有禁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宋恩慈,是错;把天水派与俗世隔绝起来,是错;轻视普通人,是错。”
“我还有最大的两个错误,一是错怪了梵伽罗,令他冤死异地;二是妄图成神。我这一生几乎没有做过任何一项正确的决定,以至于天水派受我连累,沦落到这个地步。”
玄诚子缓缓坐在蒲团上,疲惫地摆手:“你们都走吧,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天水派。”
“师父!”知非道长惊慌地喊了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天水派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一个邪.教组织,在俗世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在玄门的名声也烂透了,还树了那么多仇敌。若是不把门徒遣散,难道拖着大家一起死吗?
“去吧,都散了吧。如果你们是真心想要研习道术,那么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们只是想学一身本领,完了去俗世谋生活,打着天水派的旗号只会拖累你们的名声,倒不如做散修。”
玄诚子心平气和地说道:“都走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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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早就心思浮动,听到这里便也陆陆续续离开。
长生和长真默默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大步走远。
林念恩眼泪汪汪地说道:“师父,师祖,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他是孤儿,从小在道观里长大,早已经把此处当成了家。
玄诚子爱怜地看了他一眼,末了转头对知非道长说道:“你出去另立门户吧,好歹为我天水派留下一个支脉。但你要谨记,往后招收徒弟,一定要仔细观察他们的品行,不要再教出另一个宋恩慈。我的错误,你千万不要再犯。”
知非道长泪流满面地跪倒:“师父,我一定会把天水派传承下去。救苍生,护黎民,镇玄门,助国运,弘天地之正气,捍大道之正统。那块石碑上的文字,我一刻都不敢忘。这些年,我也犯了很多错,天水派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是我没教好徒弟,以至于坏了门风。是我骄傲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