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子,咳一声:“进来吧!”
书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出于礼貌收了目光,退了一点距离从他面前进去。
屋内,四壁透光,玻璃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绘画,摆放整齐。
唯独正中间显眼的位子那副海底画歪七扭八,不知是刻意还是慌乱中放上去的。
二楼。
书鸢顺着楼梯上来,秦大师背手而立,四十五度仰望墙上的星空画像。
他听见异样的脚步声,美滋滋的嘴角一收,回头,正色道:“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书鸢望着墙上的画出了神,听闻声音,才回神,贪心不掩:“因为不满足于现在。”
因为想站的更高。
因为想配得上喜欢的人。
秦大师神色复杂,眯着眼睛,书鸢慌了一下,想解释,他突然笑出声:“聪明的人不会放弃赠入手中的前途。”
他本来想逗逗她,竟然敢让他苦苦等了那么久。
可一看她紧张,他又担心把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徒弟逗没了,又正经了起来。
书鸢挠挠鼻子,暗暗松口气。
秦大师转身做到椅子上,坐的端重:“既然如此,你就是我徒弟了,来吧!行个拜师礼。”
旁边桌子上有正泡着的茶,冒着白烟滚滚上升,书鸢走过去端起一杯,豪不扭捏,垂首浅语:“师父,请用茶。”
秦大师心里爽的不行,邪恶之心燃起:“人家拜师都行跪拜礼的。”
书鸢性子寡淡,该虚与委蛇的时候也爽快,他音落,她就欲下跪。
在她心里这并不可耻,反倒看的极开,自古流传下来的习俗,虽早就淡漠在后人眼中,可遗迹永远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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