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着早前的墓地合同。
原来是看见这个了!怪不得那么不对劲。
她不知是喜是悲,有人把她的命看的那么重要。
合同散在桌子上,书鸢走过去整理好,本来也打算坦白的,刚好就借着这个机会,一并坦然吧。
夜风习习,云陌顶着风雪归来,直直对着书鸢门口走,余光瞥见对面自己家门口蹲着个人。
云陌定了稍许,才慢慢转头,透过漫漫黑夜,看向门下面。
头顶有一丝浅弱的光,书鸢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没穿外套,露在外面的耳朵冻的通红。
手也是,手里还拿着一沓白纸。
是那份合同。
云陌看不见她的脸,指尖却在一点一点收力,心尖在颤。
他走过去,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单膝跪在她面前,手捂在她耳朵上,暖着:“阮阮。”
书鸢抬起头,灯光下,睫毛是湿润的:“你去哪了?怎么不给我开门。”她是真的害怕,没有安全感,问了跟多问题:“你生气了吗?不要我了吗?”
她不知道门铃按了多久,又拍了多久的门,手很疼,心很慌。
那种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到的感觉太难受了,就像心被挖空了。
她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肩膀也在颤抖。
云陌听着她最脆弱的质问,更难受了,他吻了下她眼睛,挨个回答她的问题。
“我去买东西了,没在家,所以没办法开门,我没有生气,更不会不要你。”
她抬着头,望他,眼里装的全是他心疼的样子。
电话她也打了很多通,然而他没接:“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云陌笑了,捏了捏她脸蛋:“笨蛋,我走的时候没有拿手机。”
付钱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没拿手机,还是找的云辞。
书鸢看着他不话了。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外面寒气重,他伸手去抱她,被她推开:“我错了,错在不该瞒着你。”任性了一点,但没敢耍脾气。
“你以后能不能别丢下我,别不接我电话。”
云陌心疼的紧,什么都答应她,她就是要他这条命,他也双手奉上:“好,都答应你,今都怪我。”
他当时理智丢了,冷静过后都是自责。
“不怪你,怪我。”她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