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瓷娃娃,风吹不得,雨打不得。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顿顿饭菜变着花样换来换去,污言秽语的要给书鸢补身子。
这两日,她也能明显感觉到他心事重重,像压了千金重担一样。
肉骨在脚边闹腾,书鸢一脚隔开,她连着很喊了多声,云陌才回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陌把剔掉鱼刺的糖醋鱼肉放到她碗里,没有隐瞒:“没有不舒服,警局案子的事有点麻烦。”
关于案子,她就没问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笑着夹菜喂他:“那些我帮不了你。”她眉眼温柔:“但是这些可以。”
云陌张嘴噙着筷子把菜顺走:“你只要陪着我就行了。”
他以前活的没有方向,一味地做到最好,他以为那就是方向,直到她出现了。
十四年了,他其实一直接受不了裴淑懿染毒这件事,她是缉毒警察,又那么忌毒如仇,他是真不信的。
云家也接受不了,所以离世后,她没能葬进祖墓,更是连个碑文都没樱
当年裴淑懿染上的那批毒属于新型,被命名为T,呈粉状,极腐蚀骨肉,毁人心智,市面上根本没樱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券劾云家私下制毒,直到她自杀在阁楼里,狂风浪啸声才慢慢淡下去。
但是今捕获的一批毒品里,检测出了和T一样的成分,来自境内,而非境外。恰巧她缉的是境外毒,而非境内!
所以,他不知道一直坚信的裴淑懿无辜到底是对是错。
书鸢用手指轻抚他锁着的眉头,一下接一下,耐心好到不行:“警察也是人,如果累了就回家歇歇。”
他抱着她,脸埋在她脖子里,轻轻唤她:“阮阮。”连绵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语气里都是六神无主:“你要一直陪着我。”
即使再不堪也不能有结束生命的念头,这是他最自私、最贪婪的念头。
那份合同被他撕了,撕的很碎,但他还是没办法高枕无忧。
书鸢眉头微微拧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他情绪不对,把音色控制的恰到好处,很柔:“那你也要一直陪着我。”
他一直埋在她脖子里,很痒,突然咬了一口,很轻,调情一般:“我答应你。”
“我也答应你。”
遇见他之前她是冷冰冰的,遇见他之后,脸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