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还是有点害怯,站在旁边不动。
云陌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上面有铺好的毛巾,不会凉:“我想留印子。”他指腹停在她干干净净的脖子上,眼里破坏欲恒生:“可以吗?”
身侧有镜子,被水汽雾过模模糊糊地,她羞涩侧头,看见镜子里的他,和他脖子上模糊的咬痕。
是她留的。
一报还一报,她点头:“可以。”
他笑了,勾住她的腰,眼角眉梢都有笑意,像天雷勾地火,刹不住。
似乎得到同意,他吻得认真,每一下都很重,就冲着留印子去。
书鸢眸中氤氲着腾腾雾气,脖子微微后仰,手抓着他腰上的衣服,全全承受。
……
天色大亮的时候,病房里围满了医生。
主治医生检查一番过后,给众人吃了定心丸:“老夫人,没什么大事了,等伤口愈合就就可以出院了。”
提到出院,云陌眼睛来了光:“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书鸢睫毛微闪。
医生实话实说:“以现在伤口愈合情况来看,也快,最多一个星期。”
云老夫人不知道出院的承诺:“出院的事情不着急,先缓着。”
一个星期他已经觉得够长了,还缓缓!他一刻也缓不了,恨不得现在就拽着她到民政局把证领了。
“奶奶,缓不了。”
云老夫人打小就宠云陌,但不是溺爱:“小陌,这事听奶奶的。”
她是军医出身,知道枪伤有多严重,自然容不得他胡闹。
她把目光转到书鸢身上:“阮阮,你替奶奶管管他。”
书鸢正单手扯着领子,闻声,浑身一震,眼眸慌乱不堪。
医生们一通检查完,有眼见地挨着退出去,病房顿时空荡荡的,只留了三个人。
书鸢用眼神碰了碰云陌,抛出求助的信号,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陌躺在床上笑,换了个姿势幸灾乐祸:“阮阮,奶奶让你管管我,你过来管我。”
书鸢:“……”
她脸红了,隐隐瞪了他一眼。
云老夫人护起孙媳来:“小陌,你别吊儿郎当的欺负阮阮,欺负跑了……”她想了想那个网络词汇:“你又成单身狗了!”
云陌:“……”
书鸢见他噎住,脱口而出:“奶奶,枪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