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鸢,足以把他彻底击垮,再也起不来。
挂断电话,云陌还是没办法定下心来,他站了一会儿,拨了通电话出去。
“哥,你帮帮我。”
云辞在景城陪曼如参加钢琴比赛,顺便出差。
钢琴前的女人身姿娇小,指尖惟妙惟肖的在琴键上走着,个个音节弹跳的很好,行云流水般。
云辞挂了电话,收了眉宇紧蹙,眉梢换了清雅出来。
步步清风,温润如玉。
他走过去,曼如停下来:“我饿了。”
云辞笑意挂在脸上,可的很轻:“想吃什么?在这里吃?还是出去吃?”
他总是这样,喜欢面面俱到。
“出去吃吧。”为了下一次国内总决赛,她已经在练琴房待了一个星期了,她想出去走走。
云辞没提任何意见,全顺着她:“好。”他走过去,把衣帽架上的她的外套取下来,拿在手里:“要换衣服吗?”
曼如低头扫了一眼他的衣服,又看了眼自己的:“要换。”
她往卧室走,没走两步,胃里一阵难受,翻浆倒海,旁边是洗手间,她拐进去,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外面,云辞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跑过去,一路方寸大乱。
他弯腰立在她身后,手上不停替她顺着脊背,所有的清风淡雅都丢了:“曼如,哪里不舒服?”
曼如趴在洗手台上,脸色白的吓人,她没早饭,什么也没吐出来,就是很难受,快把黄胆吐出来了。
云辞扶着她的腰,动作小心翼翼的。
她在洗手台上缓了许久,才道,声音软的一吹就倒,有点哭腔:“不知道,云辞,我好难受。”
云辞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眼里都是无措与心疼:“坚持一会儿,我叫医生过来。”
他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半个小时,左毅领着两名女医生过来了。
云辞蹲在床边守着,手在她肚子上隔着,不敢乱动,也不敢拿走。
他们走进来的脚步声有点大,他破天荒第一次皱了眉头,很重,整个人阴气沉沉,额头还有很明显的汗。
曼如已经睡着了,但是整张脸都是白色的,唇也是。
左毅看见了,拉住两位医生:“脚步轻一点。”
两位医生,中医和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