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鸢把脸扭过去,不看他:“谁生气了!”
“哦。”
他哦完一声,低头唇压在她唇上,勾着她舌尖作乱,然后重重啄了一口:“现在消气了吗?要是不够,我还有很多。”
她嘴角勾着,眼睛弯着,脸也哄着,就是不说话。
云陌低头咬她耳朵,痒得忍不了了,她才把脸转过来:“可以了,不气了。”
她本来也没生气,很只是很难受,知道他是因为被威胁了才会不要她,这样一想,她更难受了。
月色朦胧,他在她面前笑着,她也笑着。
书鸢身上还有伤,不能闹的太过,索性也是因为今天开心,他才不顾一切,陪着她胡来了一通。
云陌从她身上起来,把被子给她掖好,手就放在她肚子上,没再移开:“疼吗?”
他是罪人,是害她受伤,害她差点醒不过来的人。
那天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料到几分,唯独没有料到,她会奋不顾身地挡在枪口上。
一定很疼,所以她躺在地上的时候,才会哭声都发不出来。
书鸢摇摇头:“不疼。”
还没有他跟她说分手的时候,她心上的疼。
“小骗子。”
她垂着睫毛笑:“你呢?”
其实也很疼,那天他也受伤了。
云陌吻她手心:“不疼。”
还没有听到医生说她得了不治之症的时候,他的心疼。
她学着他的话:“你骗人的技术好差。”
云陌不在意这些,他无非就只是要一个她平平安安,要一个她在他身边:“是有点差,不过,能骗到你,就够了。”
书鸢侧头闭眼笑了一下,睁开眼睛,她透过玻璃看到站在病房外面的聂青。
她收了笑,僵硬了一下。
云陌顺着看过去,懂了她表情的变化,他伸手,揉了揉她头发:“乖。”
病房门没锁,聂青端着药走进来,她脸上情绪很淡,眉眼里沾染了很多世俗的风霜雪雨。
云陌站起来:“阿姨。”
聂青笑着应了一声,去关窗户,医生交代了很多特别注意事项,里面有严重放风这一条,书鸢也知道,但会耍性子,总是等她走了就打开窗户。
聂青每次都很有耐心,不去责怪她,不去问她,只是去把窗户关起来。
桌上放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