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痛欲裂中宁汐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她习惯性的伸出手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几口水。
嘭!哐当!
房外传来一声巨响以及难听的谩骂声。
“宁汐,你个挨千刀的,给我滚出来。”
“昨天下午你怎么答应我的。”
“死丫头,我让你滚出来,你听不见是不是。”
宁汐满头的冷汗,脸色白的吓人,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她缓缓低下头。
手里的玻璃杯变成了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
再缓缓扭头看向周围。
坑洼不平的土墙,铺着稻草的屋顶。
破旧的木板床。
自制的木凳。
完全透光的木质窗户,一缕一缕阳光从半开的窗户钻了进来,无数的尘埃在光束下翩翩起舞。
窗户下,一张木桌靠墙放着,上面放着一摞书,书桌前放着一张轮椅,一个男人坐在上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陆南。
那是她的前夫陆南。
“宁汐,你死了吗?没死就滚出来。”
门外的谩骂声还没停。
“嘭嘭嘭”经历了无数年月的木门被人敲得摇摇欲坠,无数的木屑随风飘落。
隐隐作痛的身体、难听至极的谩骂声、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都在宣誓着一个事实。
她回来了,回到了1985年,回到了她和陆南离婚这一天。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身体像是筛糠一般抖个没完,回忆也像开闸的洪水,全部涌了出来。
她和陆南是被强行绑在一起的。
至少陆南是这认为的。
他是她大姐宁红的未婚夫,他在部队受了伤,双腿废了,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宁红不愿意嫁给一个废物,在家里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肯嫁,最后她被推出来代替宁红嫁给了陆南。
他们婚后的生活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他烦她,懒得和她说话,婆婆杨玉凤厌她,对她非打即骂,把她当成粗使丫头,想怎么使唤怎么使唤,她一个性子软弱的丫头硬生生被逼成了泼妇,一天天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后来在父母的撺掇下,她闹着要分家,陆南大概也被她烦透了,答应分家,带着她搬回以前的老房子。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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